百花宴顧名思義,是觀賞百花的宴會,是由淑妃程笑笑舉辦的,淑妃的女兒司空穎娟已有十五歲,到了婚嫁的年齡,這次的宴會,正是淑妃選女婿的機會。
柳靖瀾一下車就被琳琅滿目的瓷瓶吸引了,想不到這個朝代就已經有了這麼多美輪美奐的琺琅瓷,司空寒清了清嗓子,柳瀾這小子似乎忘了他來的目的。
柳靖瀾忙收回眼神,不緊不慢的跟在司空寒的身後。
司空寒征戰多年,京中不乏戰王的傳說,更有許多大家閨秀芳心暗許,趁此百花宴正是可以搭訕的絕佳時機,雖然司空寒早已與柳尚書家的小姐訂了親,不過若是得了司空寒的眼,做個側妃也是件是令家族榮輝的事。
“戰王爺。”麵前的粉衣女子,一臉羞澀,微微屈膝,眼神卻是有意無意地小心偷瞄著司空寒的俊臉,柳靖瀾看那女子粉嘟嘟的臉龐,便知又是一個小鹿亂撞的情竇初開的女子,這模樣像極了她向學長表白的樣子。
司空寒麵無表情,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氣,也無法阻擋住這些春心芳動女子的熱情,一個個前赴後繼的擠到司空寒的身邊。
霎時間,各種味道的胭脂味兒聚集在一起,讓柳靖瀾頭暈目眩的想要嘔吐,原來這般就是被眾星拱月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的好。
而且人擠在了一起,就連空氣都變得渾濁,柳靖瀾剛想順著縫隙逃脫出去透透氣,手臂卻被一隻手拉住,柳靖瀾不用回頭都知道這人一定是司空寒了。
柳靖瀾歎了口氣,深知司空寒帶她出來的目的,大喊一聲,“你們都散開。”
頃刻間,女子嘰嘰喳喳的聲音靜了下來,這些京城貴女無一例外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柳靖瀾,柳靖瀾身上的灰色衣服並不出眾,一眼便能看出是司空寒的侍從,不過是靜了片刻,便又鼎沸喧嘩起來。
“戰王爺,小女子是兵部侍郎之女。”
“王爺,王爺,果然聞名不如一見,小女子早就對王爺傾慕已久。”
這些女子中不乏孟浪之人,竟不顧女兒家的矜持,大膽的向司空寒表白。
司空寒冰寒的臉上沒有一絲裂紋,似乎早就對這些女子百毒不侵了一般,沉默著一言不發。
如此盛狀,不亞於現代追星的狂熱粉絲。
柳靖瀾擼起了袖子,一咬牙,一下子抱住了司空寒的脖子,麵色更是用內力逼退了血色,眼神微微慌亂,緊緊的將頭埋在了司空寒的胸前,“王爺,我怕這些女人,她們是不是來搶瀾兒的?”
眾女已經驚呆了,柳靖瀾這幅七尺男兒的模樣,竟然像個嬌滴滴的女子般縮在她們的戰神懷裏,大庭廣眾,朗朗乾坤,這成何體統?
司空寒嘴角一抽,柳靖瀾能從司空寒額角跳動著的血管看出,司空寒正在極力的隱忍著一巴掌將她拍死的衝動。
周圍的女子已經開始騷動了,甚至更有習武的女子大膽的拉扯柳靖瀾的衣服。
“戰王爺是何等英雄人物,豈能被你這樣的人玷汙?”
女子用的力氣越大,柳靖瀾就用更大的力氣攬著司空寒的脖子,柳靖瀾清楚的看到司空寒的脖子已經被勒得通紅,司空寒卻仍然挺拔的像一顆大樹,腳下紋絲不動,任憑柳靖瀾百般拉扯,臉上的表情不怒不喜。
柳靖瀾卻是可以通過司空寒漆黑的眸子清晰的看到深不見底隱藏極深的笑意。眼眸一轉,“王爺,人家痛嘛。”這聲嬌嗔軟軟的酥到骨子裏,不過是從一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那武力值巨大的女子,一臉為正義獻身的模樣,信誓旦旦的對著司空寒說道,“王爺放心,我一定幫王爺將這個敗類趕出去。”
拜托這位大餅臉姐姐不要一臉為司空寒著想的表情好不好,要說敗類也得說是司空寒這位小氣王爺吧,若是司空寒敗類裏稱了第一,又有誰人敢稱第二。
司空寒一眼撇到那女子竟是將柳靖瀾白皙的手腕捏的紅的發紫,眼神一動,“鬆手。”
那女子以為司空寒是在嗬斥柳靖瀾,一瞬間得到了更大的鼓舞,“王爺,放心,我不會讓這個賊人傷害您的。”
司空寒目光灼灼,一字一頓,“本王說,鬆手。”
那女子一愣,顯然未曾預料到事情竟然朝著更加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去了。
趁此時機,柳靖瀾急忙將手腕,從那大餅臉女子的手裏解救出來,司空寒輕輕將柳靖瀾的手放在手心,一副情深不悔的情聖模樣,聲音輕柔的如同換了一個人,“痛麼?”
柳靖瀾一怔,恍惚搖了搖頭,卻看見司空寒的薄唇已經蜻蜓點水般落在了手腕上的紅痕,這般驚天動地的舉動,實在是驚世駭俗,堂堂戰神喜歡的竟然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