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身世(1 / 2)

藕生縱使再傻,看兩人這般模樣,心裏也明白了一切,手一鬆,染著司空寒鮮血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引來了柳靖瀾和司空寒的回眸。

“你救了我一命,我受你一匕首,兩相抵過,從此各不相欠。”司空寒擋住了柳靖瀾,看著藕生冷聲道。縱使救了他又如何,他也不能禽獸不如的侵犯柳靖瀾?

藕生的視線越過司空寒,緊緊的盯著柳靖瀾。

“姐姐,這是藕生最後一次叫你,你的心意藕生已經明白了,就此訣別了。”藕生手指一揮,一縷黑發輕飄飄的掉落,待黑發落地之時,藕生已經不見了身影。

柳靖瀾歎了口氣,藕生這樣的性子,離開也好,外麵複雜的世界並不適合他。

司空寒卻是突然攥住了柳靖瀾的手,“怎麼?不舍得他離開?”

兩人貼的很近,司空寒說話的時候,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柳靖瀾的臉龐,尤其是司空寒說話時,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兩個人十分的曖昧。

柳靖瀾推搡著司空寒的胸口,“王爺,這是說什麼呢?”

柳靖瀾的臉色微紅,一路紅到了耳根。

“他終於走了,本王甚是心歡,瀾兒,終於隻剩我們兩個人了。”

司空寒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藥,說出來的話曖昧不明,柳靖瀾眼眸閃了閃,幹笑了兩聲,“王爺說笑了,這屋子裏除了你我,還有子夜,怎麼就說隻剩下兩個人。王爺真是幽默。”

司空寒不說話,眼眸裏滿滿的笑意,柳靖瀾眨了眨眼,回過頭一看,子夜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悄聲無息的,她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王爺,可以把易容秘籍給我了吧,王爺身上蠱毒已解,可我現在仍然命懸一線,王爺不會出爾反爾吧。”

司空寒歎了口氣,“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給你吧。”說著,司空寒從懷裏掏出了一本藍皮書,看起來十分破舊。

難怪她如何都找不到,原來一直被他帶在身上。

司空寒緊緊的盯著柳靖瀾的臉,“目的已經達成了,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柳靖瀾詫異的看過去,司空寒卻是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難道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讓她離開?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時之間,屋子裏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柳靖瀾抿了抿唇,“我”

“你”

柳靖瀾尷尬的道,“你先說。”

“這是什麼?”司空寒從地上撿起了半塊玉佩,晶瑩碧透,沒有一絲雜質,關鍵是上麵的字是柳的一半。

柳靖瀾將玉佩從司空寒手裏搶了過來,神色緊張的吹了吹上麵的灰塵,幸好沒有摔壞,不然她可真對不起這身體的原主了。

在原主的記憶裏,這塊玉佩是與她這身體生父相認的唯一憑證,這身體的娘親在臨終前,反複交代原主一定要來京城與父親相認。

不過,猶豫原主在漠北受傷不幸喪命了,所以這光榮的任務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了,她但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父親,竟然拋棄了她和母親十六年。

司空寒沉默了片刻,終於想起為何這塊玉佩會這般眼熟了,柳尚書的身上也有一般,細細想來,柳尚書身上的那塊玉佩,正好和柳靖瀾身上的這塊玉佩可以組成完整的一塊。

司空寒遲疑問道,“瀾兒的父親身在何處?”柳靖瀾一怔,想不明白,司空寒為何在突然之間會這麼問。

柳靖瀾搖頭,“我並不知道,生身之父究竟是誰?”

“瀾兒的這塊玉佩可是用來尋找父親的?”

柳靖瀾點頭,看司空寒這般樣子,難道知道這塊玉佩的另一半身在何處?

司空寒突然拉住了柳靖瀾的手,“瀾兒的父親就在京城。”柳靖瀾看著司空寒漆黑的眸子,宛如令人眩暈的黑洞,一不小心便會墜入其中,“王爺,可是知道內情。”

“瀾兒不若耐心等待些時日,我自會在三十之內,給瀾兒一個答案。”

柳靖瀾沉默了,她的確是心急於想找到師父拿到解藥,不過既然她的生身之父有了下落,她耽誤些時日也無礙,想著柳靖瀾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柳靖瀾不走,司空寒自然是欣喜的,當即便派了人去查柳尚書的事,柳尚書隻取了一個妻子,作風良好,府內隻有一個妾室,難道瀾兒是柳尚書和外室所生?

若是外室所生,瀾兒又怎會不知生身之父是誰?

“回稟王爺,屬下已經查到,柳尚書在家鄉本有一位原配夫人,不想在進京的途中,遇到土匪,墜落懸崖,屍骨無存,柳尚書與原配夫人羅婉兒還有一位千金,現如今已有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