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柳淩蓉搗亂,柳靖瀾這一次遊湖到也算是一帆風順,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柳府,還沒走進屋子裏聽到了屋子裏的響動,臉色瞬間一變。
“今天累了一天,你們也受累了,不用守夜,去休息吧。”
白鷺早就習慣了柳靖瀾隨性的性格,便聽從了命令,離開了。
柳靖瀾這才推開門,果然見司空寒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旁,看到柳靖瀾不吝嗇地一笑,似乎是想笑的好看些,反而用力扯開嘴角就越顯尷尬。
尤其是司空寒的白牙在一片漆黑的屋子裏,更是打眼,司空寒本來是應該生氣的,可是在看見了柳靖瀾的身影之後,這股氣火不自覺的就消沉了下去。
“你又來做什麼?堂堂王爺,做梁上君子,可是好聽,還是好看?”
柳靖瀾故意板起臉,這司空寒是越來越離譜了,以前她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如今,她是柳府的大小姐,再任由司空寒任性下去,丟的不僅僅是她的臉麵,還有柳府的顏麵。
司空寒的斷袖之癖名滿京城,她可不敢丟。
司空寒也不作聲,讓柳靖瀾倒是一愣,待柳靖瀾走過去,長臂一伸,徑直將人拉進了懷裏,柳靖瀾掙紮起來,司空寒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別鬧,讓我靜靜的抱一會。”
柳靖瀾不動了,身子倒是僵硬的。司空寒歎了口氣,“習慣了,有你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你突然不在了,倒也想念的很。”司空寒毛茸茸的大腦袋在柳靖瀾的脖頸上磨蹭著,貪婪的吸取著柳靖瀾身上的女兒香,“怎麼辦?這可怕的習慣。”
柳靖瀾一把將司空寒推開,眸子緊緊的注視著司空寒的雙目,“你做出這般行為,到底當我是什麼?”
司空寒張了張嘴,臉色窘的發紅,幸得是黑夜中,柳靖瀾根本瞧不出來。
柳靖瀾這般問,心裏也是期待著司空寒的回答,然而等了許久,隻有沉默。
是啊,司空寒心底的那個人是謝心柔,她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自取其辱呢?
柳靖瀾冷笑著,“既然如此,王爺做出這般無禮的行為是欺我不敢反抗?還是在王爺的心中,我本是放蕩不羈的女人。”
司空寒的沉默讓柳靖瀾的心情跌倒了穀底,不想再和司空寒多做交談,“王爺請離開吧,若是被人發現,我們誰臉上都不好看。”
見柳靖瀾生氣,司空寒又不知所措起來,即便之前喜歡謝心柔,也未曾見謝心柔生氣,行軍打仗他在行,然而這女人生氣怎麼哄?他可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瀾兒,我”
司空寒話未說完,便被柳靖瀾打斷,“王爺,還請自重,瀾兒的閨名日後切莫再叫了,被他人誤會了去可就不好了。”
司空寒歎了口氣,腳下就是不動地方,“二皇子心術不正,你,你離遠這些。”
柳靖瀾背對著司空寒,一聲未坑,隻聽身後,窗戶開關之聲,便知道是司空寒走了,他當她是什麼人了?隻怕僅僅是個習慣而已。
柳靖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卻聽到窗戶外人聲鼎沸,紅光滿天,大抵是起了火,柳靖瀾穿上外衣,匆忙跑了出去,正巧與趕過來的白鷺秋雪撞上。
看兩人睡眼惺忪,大抵也是從睡夢中剛剛醒來。
“發生什麼?”柳靖瀾問。
白鷺看著柳靖瀾旁邊的院子道,“是二小姐的院子走水了。姑娘咱們出去看看吧。”
柳靖瀾點了點頭,三人走了出去,旁邊的院子火光滿天,不知道裏麵的人有沒有事?
倒是今天晚上的秋雪,出了奇的安靜。不過,柳靖瀾的注意力放在了柳淩蓉的房子上,並沒有注意她。
柳淩蓉原來早就出來了,隻不過是被煙嗆的厲害,抬去了柳夫人的院子裏,柳浩看到柳靖瀾穿的單薄,便讓柳靖瀾回去穿些衣服。
下人們忙了小半夜,才將火勢平穩下來,柳靖瀾一個女眷自是幫不上忙的,然而柳靖瀾前腳剛到院子裏,後腳柳夫人便帶著人,氣勢衝衝的趕了過來。
“柳靖瀾,我雖然不是你的生母,然而自打你回府以來,哪樣東西苛待了你?”
柳夫人劈頭蓋臉的指責令柳靖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柳靖瀾微微一怔,“柳夫人這般說為的是什麼?”
“為什麼?你若是有什麼不滿,便衝著我來,左右我這把骨頭也是半個身子入到了土裏。”柳夫人眼睛通紅,聲音沙啞,難道是因為今天的起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