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淩蓉尖叫起來,憤懣不平的看著柳夫人,“娘,你叫我認命?我甘心,你可是甘心?柳靖瀾那個小雜種活得一帆風順,甚至鬧回來個縣主的稱謂,我呢,每天要隱忍著風流成性四處拈花惹草的丈夫不說,就連一個婢女,我都要忍讓嗎?”
柳夫人皺了眉頭,此時才反應過來,是出不尋常,似是呢喃自語道,“今晚的事難道真是偶然?”
“哼,若是沒有紅苕那個賤人從中作梗,怕是柳靖瀾已經和劉瀟做了苟且之事,到時候她便是我的陪嫁賤妾,都怪紅苕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柳夫人吃驚地問道,“你說什麼?今夜劉瀟會出現在柳府,是你做的?”
柳淩蓉點點頭,“不錯,是我做的。都怪紅苕”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子裏十分的響亮,柳淩蓉本就紅脹的喧騰起來的臉,更加的猙獰駭人。
柳淩蓉驚聲尖叫起來,雙手顫顫巍巍地舉到臉旁,就是一動不動的不敢觸碰臉頰。不用照鏡子,她也能想象的出,她的臉變成了什麼模樣。
柳夫人打過了巴掌,便後悔了,不由得語氣軟了幾分,“蓉兒,你好糊塗啊!若是真的叫劉瀟得逞了,與柳靖瀾做成了那事,到時候嫁給劉瀟為妻的人那還能輪得到你?柳靖瀾是被你父親偏聽偏寵不說,還有縣主的頭銜,你算個什麼呢?”
柳淩蓉臉色不善,雖然也是懂得柳夫人的意思,有些許懊悔,不過介於她今日被柳夫人打了兩次,對柳夫人心存芥蒂,冷著臉不發一言。
見柳淩蓉油鹽不進,柳夫人有些心寒,無奈的歎了口氣,也走了。
柳靖瀾聽著藍衛一五一十的稟報,點了點頭,對藍衛遮住的臉十分的好奇,“藍衛,可將臉上的麵巾摘下來,讓我瞧一瞧?”
藍衛單膝跪地,畢恭畢敬道,“首先外貌駭人,實在是怕嚇到主子,若是主子沒有別的吩咐,藍衛告退。”
柳靖瀾見藍衛,雖然語氣畢恭畢敬,然而並不走心,柳靖瀾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藍衛,“司空寒將你送給我,怕是你有些不甘心吧?畢竟司空寒是天炎國的戰神,而我不過是一個深宅後院的大家小姐罷了。”
柳靖瀾雖然是貶低自己的活,然而語氣中卻聽不出任何的貶低之意。而且劉新蘭身上是猶如散發出的戾氣,讓藍衛暗暗心驚。
他想不到的是,這大家閨秀,竟然深藏不露不說,身上的戾氣也不是常人才能有的。藍衛已然些服氣,“屬下知錯。”柳靖瀾知道這人心需要將心比心,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收服的,便點了點頭,讓藍衛下去了。
長夜漫漫,柳靖瀾睡得十分踏實,一夜無夢。
白露帶著昨晚上那些小丫頭,全都過來了,柳靖瀾這才記起了昨晚上交代的話,一邊讓白鷺打理自己,一邊對著幾個小丫鬟問道,“你們幾個都叫什麼?都擅長做些什麼呢?”
個頭高挑的小丫頭率先站出來,“奴婢手指靈巧,姑娘有任何精力的細活,都可以吩咐奴婢去做。奴婢既然進了柳府,日後便是小姐的人,還請小姐賜名。”
柳靖瀾算是無意的瞥了一眼說話人的手指,隻見那人的手上有許多老繭,心下了然。
司空寒因材施教,這些姑娘們訓練得各有所長,高個子姑娘一看便是多年練劍,而且擅長開鎖,心思縝密,又是這四個婢女中的主心骨,想來是個聰明懂事,機靈善辯的。
柳靖瀾點了點頭,“日後你便叫梅檸吧。你代替白鴣位置,留在我身邊,做一等丫鬟,”
梅檸臉上十分歡喜,動作卻是十分沉穩,“是,姑娘。”
緊接著上來的是個皮膚較黑的姑娘,樣貌平凡,聲線很低,若是平常還會以為是個男人,“奴婢力氣最大,姑娘有什麼重活都可以交給奴婢。”
柳靖瀾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姑娘的確是比旁邊的人要魁梧的多,點了點頭,“你便叫蘭金吧,我身邊還缺一個一等丫鬟,日後你也留在身邊吧。”
那其貌不揚的丫鬟自然是喜出望外,大吃了一驚,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有這般殊榮,竟是對著柳靖瀾跪了下來,“感謝小姐大恩。”
蘭金說完,也不用柳靖瀾回話,徑直站起了身,規規矩矩的立到了一旁,看著蘭金麵無表情的樣子,讓人幾乎以為方才興奮跪下的人不是她一般。
照此看來,柳靖瀾也不知道她選擇蘭金在她身邊,是對還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