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路逃亡,直到注意到身後並沒有追兵,才停了下來,在破廟中躲到了天黑,才趁著夜色悄悄的潛回了柳府,不過卻是換了個裝扮,扮作一副老媽子的模樣。
若是此時柳靖瀾見到,一定會認出此人正是柳夫人身邊不起眼的老媽子,曾今與踏竹有過一次碰撞,老媽子挑了柳府偏僻的路徑來走,卻不想還是碰到了人,“李媽媽。”
小丫鬟看到李媽媽十分的吃驚,膽怯的喊了聲,李媽媽卻像是沒有聽到般,匆匆走了過去。
小丫鬟鬆了口氣的同時,隻覺得今日的李媽媽似乎很是怪異,個頭也比平時似乎高了許多。
不過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偷偷的跑到偏僻的地方,是為了和情郎私會,偶遇李媽媽的事情就被她拋之腦後了。
“你怎麼傷成了這樣?”柳夫人看到李媽媽的時候,十分的吃驚。
李媽媽徑直倒在了地上,柳夫人緊張的跪在地上就要把李媽媽扶起來,奈何體力有限,柳夫人掙紮了幾次,不過是徒勞。
李媽媽有氣無力,“蘭兒,不必,我的傷口裂開,去拿藥來。”
夜色已深,柳夫人怕引起注意,不敢點燈,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將金瘡藥摸索了出來,興衝衝的跑回去,卻發現李媽媽已經昏了過去。
柳夫人小心翼翼的伸手一碰竟然身子冰涼,柳夫人嚇得驚叫出聲。
“蘭兒,我沒事。”
然而外間的丫鬟聽到柳夫人的驚叫,以為出了事,“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奇怪的是柳夫人竟然栓了門,丫鬟隻好在外麵敲門。
柳夫人眼神慌亂,鎮定了片刻,“我沒事,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罷了,你下去吧,本夫人要歇息了。”
丫鬟有些不解,平日裏夫人可不是這般好打發的。丫鬟不放心將耳朵貼在門上,仔仔細細的聽了片刻,卻突然聽到了男人的聲音,雖然聲音微弱,但的的確確是男人。
丫鬟臉色煞白,難道夫人偷人,丫鬟心思想了想,悄悄的離開了,依照夫人的手段,若是夫人知道她偷聽,一定會殺她滅口?
“蘭兒,今日柳靖瀾那個小雜種給了你氣受,我本想作弄她一番,不想她身邊竟然藏龍臥虎,不禁身邊的丫鬟武功不俗,更有高人暗中保護,那次刺殺是我們大意了。”
柳夫人大吃一驚,“怎麼可能?難道是她師父萬手佛醫?”
李媽媽搖頭,“不,清風穀的人武功不會這般淩厲,這高手一招一式都是殺招,我們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柳靖瀾擔驚受怕的守在府裏等待聖旨,不想這聖旨過了一夜也未曾出現,柳靖瀾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隻是皇上個太後為了試探她,安排的一場戲?
柳靖瀾搖了搖頭,迅速否定了答案,不可能,太後和皇上根本就沒有理由這樣做。
柳靖瀾沒有等到聖旨卻等來了司空穎娟的邀約。
司空穎娟徑直將柳靖瀾帶進了一家男裝店,兩個人換了一身男裝,“靖瀾,本公子深思熟慮,中午決定今天帶著你去逛窯子。”
柳靖瀾嘴角抽了抽,“公主,這是你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司空穎娟鄭重其事的點頭,她拉著柳靖瀾的手,語氣誠懇的說到,“靖瀾,我保證這個地方絕不會讓你失望。據說是三皇兄開的,名叫青樓,你別看是風月場所然而裏麵的姑娘,氣度不凡,絲毫不輸京城的大家閨秀,怎麼,有沒有興趣?”
司空穎娟對著柳靖瀾嬌俏的眨著眼睛,柳靖瀾不僅懷疑,若是她不答應下來,司空穎娟是不是非要將眼睛眨瞎為止,“既然真的如公主所言,倒是個值得一去的地方,不過我可沒錢,倒是讓公主破費了。”
司空穎娟豪邁的拍了拍胸脯,“銀子不過是小事,不過柳兄應當改個稱呼,就稱呼我為司公子。恩,此稱呼甚是不錯。”
司公子,死公子?柳靖瀾嘴角抽了抽,心裏倒是十分的佩服司空穎娟起名字的才華。
柳靖瀾對於青樓十分的熟悉,卻是沒有想到倒是冷清了許多,柳靖瀾皺了眉頭四處打量了一番,“兩位客官裏麵請。”
說話的姑娘,語氣媚俗,衣口低快露出了半個身子,柳靖瀾嫌惡的後退一步,“司公子,這就是你口中與京中閨秀不查分毫的。”
司空穎娟疑惑的看了看,“除了布置的有些與眾不同,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司空穎娟也是頗為嫌棄的退後了一步,仿佛那女子是洪水猛獸般,“行了,本公子聽說有個美若天仙的嫣然姑娘可在?叫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