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瀾真真假假的話,讓司空寒也摸不清楚狀況了,雖然心下還是懷疑,但又找不到破綻,而且聽柳瀾說是因為他的出現才被打的想
起當時的情形,司空寒心中五味雜呈,卻也不想多作解釋。隻得暫時放棄糾纏此事,繼續問道:
“那第二次又是怎麼來的?”
“第二次啊,就是因為小雪兒啊。”
“這狼?”
“是啊,他那時候隻那麼點點大,我看著可愛就想去抓他,誰知道被他撓了一把,然後也是一樣眼前一片白色,失去知覺,又掉了進來。
哼,想著就來氣呢,我隻是喜歡他,沒想卻被他撓出了血。”
柳瀾憤憤的看著雪狼王。雪狼王回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繼續趴在地上裝死。
“撓出了血?瀾兒,那第一次呢,第一次你也流血了嗎?”
“是啊,我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茶壺掉下來,砸到我的頭,然後就流血了。不過,那寒潭具有療傷奇效,等我醒來的時候,傷口都不見了。”
雖然看不見了那道傷口,但司空寒還是有種想要抬手輕撫柳瀾額頭的衝動。
定了定神,司空寒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那就是兩次柳瀾都是因為流血了才會掉落到這裏,而且,她的血能解開雪狼王的封印。
也就說,這兒的結界很可能是以血作媒介的,不管了,姑且試試。
“瀾兒,我想我找到進入峰頂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快說,是不是很困難,有沒有危險,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沒有困難,我想,打開這通往峰頂的路,跟我們的血有關,走!”
司空寒說完拉起柳瀾,又向雪狼王喊了一聲。那雪狼王聽到司空寒的分析,眼睛也陡然一亮,一掃剛才的疲態,站起身來跟著司空寒就向那條小道走去。
來到每次迷路的半山腰,司空寒拿出劍在自己手上劃了一下,血一滴滴落下,山道還是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我來試試。”柳瀾見狀把手遞到司空寒麵前,雖然勇敢但想到被那劍刃劃破還是會痛,所以閉緊了眼睛不敢去看。
司空寒看她的樣子心裏好笑,又很是心痛,但目前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所以沒有猶豫,手起劍落在柳瀾手心劃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哇!好痛。我說你怎麼都不提個醒啊。”柳瀾大叫。
司空寒看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心裏一痛,趕緊一把拉過柳瀾的手,想要捂住傷口。
“不行,要把血滴到地上吧。”
柳瀾雖然痛得直叫,但還沒忘記本身要做的事。抽出手把血擠出來滴到小道的石階上。而奇跡也就在柳瀾血水接觸到地麵的時候發生了。
那條彎彎曲曲的青石小道不見了,取而帶之的,是一條筆直雲梯,如漢白玉一般的雲梯,台階間沒有任何連接,就那麼一級一級的浮著,懸在半米高的地方。
台階的盡頭被隱在霧藹之中,看不清狀況。
司空寒看著柳瀾,柳瀾看著雪狼王,雪狼王在倆人之間來回掃視,眼裏都透著震驚和喜悅。
半晌,柳瀾一下子蹦了起來,也顧不得手心是否還在流血,揮舞著雙臂高興地喊道:
“小雪兒,快,帶我上去。司空寒會輕功,跟在後麵飛。”
頓時,兩道目光射了過來,一個哀怨,一個無奈。
柳瀾看著他們,把頭一仰,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們一個是神獸,一個是武林高手,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當然得優待一下了。”說完,也不管雪狼王同不同意,直接爬到其背上,還不停的催促:
“快,快走!我們快點離開這兒”
“等等,把手給我。”
司空寒止住了柳瀾的催促,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拉過柳瀾的手,把那藥粉塗到傷口上,又扯下一根布條,細細的包紮好,這才微笑地看著柳瀾說道:
“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你的手,為啥不包?”
“我不礙事,走吧。”
於是兩人一狼踏上了雲梯,朝著他們未知的領域,飛奔而去。
狂奔了約一個時辰後,一個隱隱約約的宮殿出現在雲層深處。
這是什麼東西?柳瀾要暈過去了。
終於,一座宮殿出現在眾人麵前。
陽光覆在金色琉璃瓦上,折射著晃眼的光芒。
足有百級的玉石台階,中間是浮雕的盤龍雲紋,兩側扶攔柱上,是一顆顆碩大的圓型珠子。
柳瀾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司空寒卻知道,那是南海深水裏的千年珍珠。
別說是柳瀾了,就連司空寒自認見多識廣,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門外尚且如此,還不知殿內會是何等模樣。
這是什麼地方,即使是見慣了玉宇瓊殿的司空寒,也不禁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