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古怪太監(1 / 2)

一張油光水滑的,麵白無須的臉。不是那太監總管陳公公是誰。

此時陳公公的臉上泛起了因激動殷紅色,這個太監一直對柳瀾懷著一種不可告人的扭曲心態。

既想她死,又想猥褻她。

也正因為陳公公的這種心態,讓他錯失了刺殺柳瀾的良機,反而將自己送進了鬼門關。

陳公公死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宮裏巡邏的侍衛在南門看到陳公公的時候,他是被吊在宮門上的。

是何殺死了陳公公,又因何要殺了他,而且還吊在宮門上示眾。

陳太後驚怒。

二皇子不置可否。

大臣們隔山觀火。

最痛快的,卻是莫過於宮裏長得俊俏的太監和宮女了。

這些人,誰沒有被這位得寵的太監總管褻玩過。

但天炎公主與二皇子的成親大典已定下時日,吉日不可更改,因此陳公公的死便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有人在議論了幾句之後,便又全都投入到了這場曠世大典之中。

天炎國皇宮的婚禮,沒有哪一次有這次這般隆重的。

以前雖然也有來合親的公主,但柳瀾是以長公主的身分前來合親的,再加上那長達數裏的送親隊伍以及一百輛馬車拉來的嫁妝。

這樣的公主出嫁,本身就給自己做出排場,既然使了這一招來漠北救司空寒,司空寒的名下那麼多產業,富可敵國,當然做戲做全套,天炎國當然不可能在氣勢上輸給一個女人。

因此,雖然時間短促,卻是做足了麵子功夫。

祭奠祖廟的儀仗隊由三千整齊劃一的禦林軍組成。

白色禮服,白色戰馬,五彩旗幟,五彩鮮花,一路招搖在通往靈丘山的官道上。

銑釗身穿大紅的禮服,騎著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臉上一派嚴肅。

似乎比往日多了些威嚴。隻是時不時看一眼身後的轎子,眼神中全是欣喜,方又顯示新郎官該有的表情。

柳瀾坐在驕中,心中卻五味雜呈。自己居然就穿上嫁衣出嫁了,但卻是一場盛大而虛假的婚禮,不但假還危險重重。隨著驕子的晃悠,柳瀾的心也越來越沉。

靈丘山祖廟前的祭祀台上早已擺好了祭拜的爐鼎,爐內香火繚繞,整個廣場一派肅穆。

銑刀釗下了馬,行至驕前。旁邊的宮女掀開簾子,將柳瀾從驕中攙了出來。

那一襲紅衣豔差點晃花了銑釗的眼。隻見他呆愣了半晌後才反應過來,之後便伸手牽了柳瀾的手,向著祭祀台走去。

柳瀾則因為這一牽手的動作心中產生了更為怪異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禮儀的規矩,不敢隨意掙脫,但亦沒有太過反感。剛才一出驕子看到銑釗時,忽然覺得今天他似乎有些不一樣,那眼神不再是前幾天所看到的**,而是一種看不懂的深邃。

也許是因為氣氛過於凝重吧,柳瀾在心底給自己解釋。

這不合禮儀的牽手,讓祭祀台上的大祭祀皺緊了眉頭。

但這人現下是漠北最為尊貴的人,即便是大祭祀也不敢對其多言。隻能看著那兩個牽著手的紅色身影慢慢向自己走來。

祭祀大典開始,大祭祀先告了天地,便開始念祭文。然而令柳瀾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念,竟然念了整整一個時辰都還沒有結束。

五月的天氣,太陽正好,香火繚繞,穿著繁瑣的大紅禮服,柳瀾隻感覺得到一個字,那就是——熱。

細密的汗珠布滿了柳瀾的額頭,那隻被銑釗一直緊緊握著的手更是汗津津的難受。

就在柳瀾覺得自己快要暈倒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句低語:

“再堅持一會兒,就快結束了。”

柳瀾抬起頭來看了銑釗一眼,隻見對方仍舊麵色嚴肅地看著前麵的大祭祀,似乎剛才的話並非是他所言。柳瀾剛想轉頭雲看其它方向,不想那銑釗那隻緊抓著她的手忽然捏了她一下,柳瀾急忙斂了神情,不敢再往其它地方看去。畢竟整個廣場連同後麵的官道上,數千人都是靜默肅立的,除了大祭祀的聲音聽不到其它任何的聲響。

終於祭奠在柳瀾汗濕衣裳和心中罵了無數便該死的太陽的情形下結束了。

但儀式並未因完結。

浩浩蕩蕩的隊伍又沿著剛才來的官道回到了青在皇宮。

天炎宮門前,大殿之上早已張燈結彩,通往宮門的禦道上都鋪了紅氈子。那三千禦林軍組成的儀仗隊打頭,之後是銑釗和柳瀾的花驕,再後麵跟著鼓樂隊及迎親使者,一行人自東門入得宮內,踏上紅色地氈,緩緩行至天炎宮前。

陳太後早已居大殿等候了。今天的陳太後雖然一襲華衣錦服美豔無方,但一張臉卻寒得如同三九天的冰霜。

本來祭祖大典隻能是皇帝自己去的,哪怕是皇後也沒有這等特權。

可銑釗卻瞞著她將柳瀾帶了同去,這怎麼不叫這個太後怒火中燒。

但即成事實,陳太後也不能在這大婚典禮上發飆,因此隻是寒了一張臉,在漠北皇宮中等了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