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溪冷哼一聲,卻沒有停歇,越來越盛的紫金利劍朝花公公襲去,過了一會兒,花公公才怪笑道:“勸你省省力氣,否則,別到死的時候,怪我沒提醒過你。”
紫溪卻咬牙固執的繼續進攻,司空寒看出不對,一把拉住紫溪,他的手碰到紫溪時,發出一縷微弱的金光,而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隻有柳瀾注意到,她輕輕的咦了一聲。
玄文堯抬頭問道:“瀾兒姐姐,怎麼了?”
柳瀾凝神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她想或許那是紫溪身上的金光,遂拍了拍玄文堯的頭,說道:“沒事。”
說完,又想道什麼,補充道:“你聽好了,如果一會兒出了什麼事,你什麼都別管,轉頭就跑,去椒房殿找你母親。”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說道:“誰也別找了,趕快逃出宮去,遠遠兒的離開獨立城。”
玄文堯聞言,臉色蒼白,卻越發抱緊柳瀾的雙腿,說道:“我不,我要和瀾兒姐姐在一起。”
柳瀾知道玄文堯外柔內剛,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頭,也懶得再說,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院子之中。
此時,花公公已經被侍衛們團團圍住。他一臉的獰笑,卻沒有絲毫的怯意,柳瀾看著花公公,見他目光清晰,說話有條有理,覺得他不像是被黑霧襲擊的人,可是,他身邊的黑霧又那麼明顯,一時間,她自己也有些迷惑。隻能在心底提醒司空寒,多加小心。
司空寒梭了一眼看著柳瀾,麵上再也沒有了半分調笑,隻吩咐道:“一會兒若有事,你就自己跑。”
柳瀾看著司空寒,心底忽然有一絲暖意,她看著司空寒盯著自己,隻得點了點頭,司空寒深深望了柳瀾一眼,這才轉頭看著花公公。
花公公掃視了一圈身邊的人,然後目光躍過他們,掠過柳瀾和玄文堯,最後落在了茹夫人和玄文清的身上。
當他看見茹夫人癡癡傻傻的模樣,雙目中忽然暴射出一抹殘酷的光芒,花溪殿的溫度,似乎因為那一抹目光,驟然冷了許多。
玄殤心頭一緊,一揮手,侍衛們蜂擁而上。花公公看著玄殤,仰頭大笑起來,他似渾然未將這些侍衛看在眼裏,不過十指一揮,尚未近身的示威們便像斷了線的風箏,紛紛倒退著摔倒在地,無聲無息。
玄殤看去,卻見他們都七竅出血,雙目圓瞪,麵孔扭曲著,說不出的詭異。
“就憑他們?”花公公尖利的聲音說道:“還,不,配!”說完,看著玄殤方向。
玄殤傲然迎上他的目光,問道:“就算你三頭六臂,法力通天,可是,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我獨立城侍衛千千萬萬,我一聲令下,你又能殺多少?”
花公公聞言,挑了挑淡淡的眉毛,笑道:“那麼,我隻要殺你一個就夠了。”殺意濃重的從花公公身上溢出,他的眼神不經意的一瞥。
司空寒急忙錯身到玄殤身邊,花公公看著玄殤,又看了一眼司空寒,恨恨的說道:“天炎王,你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你又何必爭?你壞我大事,你當我還會放過你嗎?今日,便是你們埋骨之時。”說完,眼神又是一瞥。
柳瀾緊張得一雙手都是汗水,她強撐著不住顫抖的雙腿站立著,一方麵緊張的看著場中情況,一方麵不停的呼喚著小雪兒。
花公公朝玄殤猛的襲去,司空寒長劍出鞘,與花公公十指相交,當啷一聲,竟然火花四濺,發出刀劍之聲。
“他的雙手有蹊蹺。”紫溪說道,一拈口訣,紫金劍又從身後飛射而出。
玄殤也不怠慢,迅速從身旁侍衛身上拿起一把大刀,加入了戰圈之中,紫溪的紫金光劍在戰圈之外旋轉不停,花公公帶著濃烈的黑霧在玄殤和司空寒之間穿插。
柳瀾觀察了一會兒,猛然間,似又看見花公公朝自己方向一瞥,她雙眉緊蹙,這才想起,方才花公公似乎也是多次向自己方向投來目光,柳瀾回頭一看,見玄文清蒼白著臉,緊咬牙根,卻固執的扶著母親茹夫人不肯後退半步。
柳瀾心中一動,哀歎道,玄殤不會這麼幸運,戴了綠帽子吧?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他娶了那麼多老婆,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柳瀾站在原地,又開始了胡思亂想,一陣劍氣襲來,寒冷刺骨,讓她打了個寒顫,這才收回了天馬行空的想像。
她拉著玄文堯退了幾步,幾乎和茹夫人與玄文清站在一排,然後在心底對司空寒說道:“司空寒,你可以假裝劍氣失控,朝我這邊過來幾下嗎?”
司空寒聞言,身形一頓,險些被花公公的黑霧掃到,他不敢回頭,在心底急道:“瀾兒,現在可不是任性胡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