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盤踞的地方汙穢遍地,富人生活的地方卻是飄香四溢。
有錢人生活的圈子了,依舊有小商小販在外麵叫賣,酒樓也有,香樓也有,有錢人依舊過有錢人的奢侈生活,根本不會管下麵的難民冷死、餓死、病死。
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很對百姓,生活的都不如富人家的一條狗。
此時的梓悅和千羽漫步在著人飄香四溢的小街上,賣餅的、賣包子的、賣餛飩的、各類小吃琳琅滿目,梓悅無聲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梓悅看看這個攤位,掃掃那個攤位,在每一個攤位上都有頓足,但是又沒有頓足很久,看那模樣,倒是真成了吸一口就能吃飽的上仙了。
千羽跟在後頭,有些哭笑不得。
此時天又下起來淅淅瀝瀝的小雨,千羽又撐起了傘,無聲的靠近兩眼正盯著攤位的梓悅。
高大的身影立在梓悅身後,個頭不矮的梓悅在千羽麵前卻顯得有些嬌小,細長有力的胳膊撐起大傘,為梓悅遮去冷雨,梓悅的小腦袋還看著攤位。
千羽立在梓悅身側,冷不丁開口:“吸一口就能吃飽了嗎?”
梓悅將視線從、被油煎炸至金黃兩麵的餡餅收回,忽然回過腦袋看向千羽,卻猛的發現,這人居然挨得自己這般近。
千羽似乎也覺得自己可能靠太近了,傘夠大,足夠遮擋兩人。
於是二人不約而同的後側一小步。
這時候攤位老板看不下去了,開口:“我說二位,我這是賣餅的,不是賣乞巧禮的,你們站我攤位前麵打情罵俏的不合適吧,你們到底買不買餅啊?”
梓悅:“買。”
千羽:“買。”
二人異口同聲,說完還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梓悅笑了,眉眼彎彎柔柔,眸含星辰,笑得露出一排可愛的貝齒,千羽卻慌亂的別開了腦袋,強裝出淡定的模樣。
梓悅轉頭看向攤位,指著其中一個餡餅,道:“麻煩給我來個大的,不然我們兩個人不夠吃。”
攤位老板笑了:“好嘞,這就給您包上,您拿好。”
梓悅從腰間掏出一個銅板,遞了過去,然後接過餡餅,看都不看千羽一樣,蒙頭大咬一口,還連連點頭:“味道不錯。”
千羽在一邊無聲的看著,然後心中又升起了一股疑惑加不滿。
梓悅大人說話不算話,騙他說沒錢,騙他說這個餅是兩個人吃的,可是看她的模樣,絲毫沒有要分享的意思。雖說,他也不餓,但是怎麼能拿他當借口,騙得別人給她一個大餅呢?
梓悅毫無形象的將餅吃了一半,才發覺千羽的視線,道:“別這麼看著我,這餅隻有一個,我也就隻有一個銅板了。”
千羽別過腦袋。
在梓悅眼裏,他這是有點生氣的了,這時的臉色,和那晚誤會她偷看他洗澡時一模一樣。
梓悅無奈,看了眼手裏的餅,然後忍痛割愛,將餅遞到千羽麵前,揚起下巴對著千羽道:“這邊沒咬過,你就著沒咬過的邊吃。”
千羽看著這個外觀並不可口的大餅,平日裏這樣的食物他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可是此刻,鼻尖淡淡的蔥油味卻很勾人。
千羽淡定的將視線移開,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不用了,我不餓。”
梓悅笑著縮回手,將那唯一完好的邊也咬了一個缺口,有些含糊不清的道:“城主府裏那麼多好吃的,豈是外麵一個餡餅比得了的,我理解。”
千羽看著那油潤的唇瓣,不禁在心中問:可你為何吃的這般香?
一個大餅就填滿了梓悅的口腹之欲,可以說,梓悅不是餓到極致,就是對吃沒有很大要求的人。
二人肩並肩走在雨幕覆蓋的大街上,穿梭的行人腳步匆匆,唯有梓悅和千羽肩並肩,一人撐傘一人躲雨,慢悠悠的蕩在這街道上。
榆城雖遭水患,但榆城的人聰明的很,很多人早有防範,好比立在半山腰的大酒樓,即便是遭受了大雨的摧殘,店家也依舊能將這酒樓開在半山腰,生意做的紅紅火火。
梓悅和千羽恰巧路過,見酒樓裏依舊熱鬧非凡。
梓悅見了,道:“這家酒樓開得這般紅火,不知做出來的是何山珍海味,叫那些吃遍山珍海味的有錢人還能在這酒樓進進出出。”說完,狠狠的咬了一口餅。
咬一口餅的梓悅正要離去,卻發現這酒樓氣息不對,腳步又瞬間停下,兩眼銳利的看向這熱鬧的大酒樓。
梓悅抬頭看著那厚重的牌匾,喃喃道:“酒香十裏,可真是個好名字。”
千羽低頭看向梓悅,道:“這酒樓有問題?”
梓悅點點頭:“酒樓裏麵有東西,我進去看看,你在這等我。”說完,也不給千羽拒絕的機會,直接邁腿跨進了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