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聊著,一隊充當短駁車、印著酒店logo的高爾夫球車開來,每輛車上麵都裝飾著婚禮用的粉紅玫瑰和絲帶。
“采佩西上校來了嗎?”拉姆詢問隨短駁車隊而來的管理人員,但經查詢後,上麵還沒有亞曆山大的簽到記錄。“真奇怪,這小子可從來不會遲到的。”他似乎在對李響說,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基地距離這裏應該比較近才對。”
於是他掏出終端撥響了弟弟的號碼,但是等到最後,對方仍未接起。就這麼重複了好幾次後,他似乎仍不想放棄。“李先生,你能給亞曆打個電話嗎?”
“我剛才也撥打了,他沒有接。”
“老馮。”
“是,主人。”
“你派幾輛車去迎迎上校。”
“這個……遵命。”於是老馮派出了那四架飛行器,往亞曆山大可能來到的空域飛去。
“這個小子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不接電話?”拉姆王子拒絕上短駁車,隻一味地仰望著星空,嘴裏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絮叨著,而旁邊同樣等候的李響卻心情平靜。
就算共享了三年公寓,他也不會象拉姆王子這樣操心:總是莫名其妙失去蹤影的亞曆山大,每一次都是毫發無傷的回來,並在他的要求下給出合理的解釋來。
所以,無他,李響早已習慣了等待。如果亞曆山大說要來,那他就一定會來的。相對而言,李響對拉姆王子表現出來的患得患失卻很詫異。如果亞曆山大沒有說謊的話,拉姆王子已經來到這個世界98年了。以李響的理解,98年的人生歲月,什麼都該看淡了。
他正想著,天空中顯出一架飛行器的身形,不久之後就降落在另一個泊位上。打開艙門,一道身影出現眾人眼前。隻見他身材高大挺拔,紫灰色的長袍貼合完美,飛羽樣式的黃金頭冠襯得那頭黑發如夜一般深沉。尤其是那雙金眸比頭冠還要閃亮,在夜色裏灼灼生輝,跟神祇降臨一般。
李響看著這樣的亞曆山大,耳邊傳來拉姆深深的歎息聲。“我的亞曆,”實際年齡98歲,卻保持著二十多歲青年外貌的純血王子喟歎著,他無視了李響的存在,邁步迎著亞曆山大走去,在一步之隔時停住了腳步,“這件衣服真是太襯你了,親愛的弟弟,可是,我明明也為你準備了軍服啊。”
紫羅蘭色的眼珠映在對方金色的眼眸裏,一道緋紅浮上王子蒼白的麵頰。
“我突然想起今天也是拉姆哥哥的生日,所以覺得穿這件會比較合哥哥心意才對。”比拉姆王子略高的亞曆山大按照禮儀與之行了貼麵禮,並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剛才臨時去買了個禮物,所以遲到了,還請哥哥贖罪。”
“啊……謝謝。”低體溫的拉姆王子感覺臉很熱。“我真是太高興了……我會終身保存的。”
李響站在遠處,看著這對兄弟交流,與別人不同的是,他感覺亞曆山大未穿軍服是有別的原因。於是,在雙雙登上最後那輛短駁車後,周邊無人之時,李響提出了這個疑問。
“剛開始是軍服來著,”亞曆山大目光異常明亮:“但是後來因故弄髒了。”
“因故?所以換了飛行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