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定地點旁邊定了一個酒店,哄睡了寶寶,預計她這一覺可以睡2個半小時以後,我隻身來到了兩年前和世夢見麵的那家茶餐廳。
今日我沒有什麼胃口,所以隻點了一杯檸檬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和上次一樣,15點45分世夢準時到了約定地點。
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他一坐下就很沒形象地扯開了他的領帶,抓起他身前的白開水咕咕的灌了大半杯。
等他整個人安靜下來,不再喘氣。
我才開口道:“怎麼,今日怎麼不維持你最在乎的形象了?”
“累了啊!”他長舒口氣,說道:“說來也怪,我認識那麼多人,卻隻有你一個人能讓我在你麵前稍微能表露一下自己的真實情緒,說兩句心裏話,你說這個逼人表演的世道是不是很操蛋?”
“大概,因為我有信仰?”我答。
“噢,你說佛教啊,不不,”他擺手,“不是那個,是一種,”他一拍手,“是一種你絕不會欺騙自己的感覺!因為你從不欺騙自己的心,所以不喜歡厭惡了就會表達出來,真正靠近的時候就代表你是真心的喜歡這個人,並完全不會傷害他或她,所以知道這一點的人,和你交往的時候,就會比較輕鬆。”
“是嗎?我都不知道我有這個特點,因為我總覺得自己優柔寡斷,戀戀不舍,傷人傷己。”我苦笑道。
“不對哦,”他搖搖手指,“並不是傷人傷己,你從頭到尾傷害的隻有你自己一人而已。”
“是嗎?”我抬眼認真問他。
“是的!”他認真答。
“太好了!”我含淚道,“我一直活在某種我可能傷害了某個人的愧疚裏,所以總是不停地回憶過去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想去找那些人,獲得她們的諒解。”
“別哭啦!”他魔術般,變出一支花來,“喏,和曖昧無關,隻是欣賞和讚歎,讚歎你的美好!”
“謝謝!”我真心謝過然後接過來。
那天的下午茶後麵的談話異常的愉快。
雖然我不太記得聊了些什麼了。
但我記得,一直到寶寶快醒的時間,我和世夢分別的時候,我的嘴角一直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