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二百兩!”
白衣少年不甘示弱的再次加價。
“二千三百兩!”
“二千五百兩!”
“二千八百兩!”
“……”
兩人臉紅脖子粗的互相抬價,動靜越來越大,直到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三千兩!”
徐公子怒氣衝衝的報出這個數字,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白衣少年猶豫了會,沒有再加價,這首詩雖好,也就在這個價格,再多就不劃算了。
“成交!”
李如是樂開了花,連忙將詩詞塞進他懷中,徐公子也很痛快,當即拿出三千兩銀票遞給了他。
眾人對他們的行為反應各不相同,有鄙夷,有嫌棄,有羨慕,還有躍躍欲試的。
李如是看在眼裏,怎能放過這個發財的好機會?於是故意放大了聲音,對白衣少年說道:“這位兄台,我這還有首詩,可有興趣一聽?”
眾人本要散去,聞言又聚攏過來。
白衣少年眼睛一亮,急切道:“兄台,快快念於我聽,隻要是好詩,我程某人照樣付得起銀子!”
李如是等的就是這句話,略微思索一番,緩緩吟道:
紫禁仙輿詰旦來,
青旂遙倚望春台。
不知庭霰今朝落,
疑是林花昨夜開。
“好詩!”
一首吟畢,眾人哄然叫好。
李如是騷騷一笑,對白衣少年道:“這位公子,你覺如何?”
“在下願出一千五百兩,為此詩署名!”
白衣少年一點也不墨跡,當即開價。
“既然是價高者得的規矩,那本少爺也要湊下熱鬧了,二千兩!”
很快,人群就有人跟風出價。
“小爺文采差了點,可銀子並不缺,二千五百兩!”
“兩千八百兩!”
“三千兩!”
“三千一百兩!”
眾人一番叫價,很快就超過了上一首詩的價格。
李如是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笑的那是一個開心,這些青年才俊能花五百兩銀子買張船票,顯然都是不差錢的主,若按照這種趨勢下去,築堤大業何愁沒有希望?
“四千八百兩!”
白衣少年紅著眼睛報出這個數字後,眾人再也沒有人應價。
李如是掃視了一圈,有模有樣的說道:
“四千八百兩一次!”
“四千八百兩二次!”
“四千八百兩三次!”
“成交!”
白衣少年目露肉痛之色,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交與李如是的手上,李如是接過,又念了一遍讓他抄錄,最後屬上了白衣少年的大名。
眾人並沒有散去,而是眼巴巴的望著他,有人說道:“這位公子,還有沒有詩句售賣?”
“當然有!且聽我吟來!”李如是清了清嗓子,吟道:
微風搖庭樹,細脂下簾隙。
縈空如霧轉,凝階似花積。
不見楊柳春,徒見桂枝白。
零淚無人道,相思空何益。
“妙啊,妙啊!本公子出二千兩!”
剛剛吟畢,人群立馬有人出價,場麵再次火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