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有人看他,等在忍校門口的春野白側過頭,璧璽一樣的眸子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佐助…嗎,好久不見。”度過變音期的聲音柔軟且嘶啞
和鼬年齡相仿的少年對他露出一個小幅度的微笑,佐助死死攥著的拳鬆了鬆。
那個人,是鼬曾經的隊友。
他控製著不讓自己露出任何失禮的表情,幾乎是壓抑著聲音問:
“那個男人…宇智波鼬有多強?”
粉發璧眼的少年聞言笑的更燦爛了,可是這種帶有複雜感情的笑容在佐助眼裏卻顯得格外紮眼。
“11歲就晉升上忍的家夥,怎麼能不強呢?”他似乎是陷進了回憶裏,眼神飄忽的把聚焦從佐助認真的臉上移開。
“啊,我看見小櫻了。”
還不等佐助再說什麼,春野白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少年直到腰際的櫻粉長發被紅色的緞帶束成一個低低的馬尾,遮住了背上一半白色的家紋。
“下次再聊吧,佐助。”
【原諒我佐助…下次吧。】
忽然那句話就和腦中熟悉的畫麵重合了,他的心髒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狠狠的糾痛了一下。
“等…”
“哥哥!”屬於女孩的聲音壓過了他的
一個同樣粉色的身影撲進了春野白的懷裏,女孩子唇角帶著幸福的笑,臉頰紅撲撲的在她哥哥的懷裏蹭啊蹭,她的哥哥也撫摸著妹妹細軟的頭發,笑意裏承滿溫柔。
這種溫馨刺痛了佐助。
他和他們之間隔著來來往往的人流,喧囂在宇智波佐助耳旁安靜下去,他墨色的眸子黯然的隱藏在半斂著的纖長睫毛下。
為什麼…
那點僥幸在孩子察覺到自己孤身一人後從心裏消失了,最終被仇恨填滿。
春野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他抬眼看向不遠處那個剛剛還站著人的地方。
孩子的惡意可真是純粹又強盛。
他嘲諷似的勾了下唇角,又低頭繼續去聽小櫻說話。
“我的忍術和體術成績一直在及格線徘徊。”
“其他的呢?”
“全是滿分!”小小的孩子一提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眼睛都放出光來。
“是—是—”
春野白笑得眯起來眼,揉亂了自己妹妹的頭發。
“我們家小櫻最棒了。”
“沒有啦,還遠遠不如佐助君”她嘴角噙著笑,說起“佐助”這個名字時臉可疑的的紅了。
“這麼說來,小櫻還挺關注他的呀。”
“沒有!”
他再一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遠處夕陽下那個小小的背影,轉眼就看見小櫻害羞的都把頭埋進了自己的領口裏,臉紅的像煮熟的番茄。
還不是一般的喜歡唉…
作為妹控的春野白表情有點扭曲了起來。
回家路上,春野白牽著還暈在名為“宇智波佐助”漩渦裏的小櫻,不爽歸不爽,感受著從小孩手上傳來的溫度,他的心裏暖洋洋的。
小櫻忽然扯了扯他的手,白側目看向自己的妹妹。
“怎麼了?”
“哥哥今天沒有任務了吧。”
“是呀”
得到準確回答的小櫻用期許,且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白。
“我們去茶屋吃冰吧!”
“小櫻…”
興致衝衝的孩子被彈了一下腦門,一下子心裏那點希望就被彈的一幹二淨。
“嗷!”
她捂著自己的腦門,憤懣的看著壞笑著的哥哥。
“都快入冬啦,小櫻現在吃冰是想進醫院嗎?”
不知道是哪個字戳痛到了孩子敏感的心靈,等白再一次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時,對上了一雙泫然若泣的眼睛。
“醫院…”
“去醫院還可以陪媽媽呢”
春野白沉默了,眼看著淚水就要從她碧翠色的眸子裏掉下來,他無聲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