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口令!”
“口XXXX的令,我還打賭說這幫人肯定會見了親媽一樣高興的嗷嗷叫,真是把喝酒的錢都輸出去了。”一個絡腮胡子的士兵張口就是大發脾氣,從馬鞍旁的袋子裏取出一個銀幣丟了出去,一個更高大些一樣滿臉胡子,看起來像是軍官一樣的人一把接住。
“嘿,你小子哪年贏過我,還有你們幾個,都別想跑,這頓酒我是喝定了。”軍官得意洋洋的叫道。
“知道了知道了頭,鮑斯我們真是信了你的邪。”
幾個騎著馬大搖大擺跟上來的士兵罵罵咧咧的下馬,借著火把的光看得清清楚楚,護甲上正是勞倫領的白獵鷹徽章。
“對不住對不住,是小的多有冒犯,還請各位大人見諒。”巡邏隊長趕忙上去賠不是,同時心裏暗叫了一聲慶幸。其實說起來這種責難可以算是無理取鬧了,無月之夜,看著道路上一票騎兵奔馳而來,能問一句口令而不是下令放箭已經算是很克製了,哪有反而要賠禮道歉的道理。不過形式比人強,誰讓他們現在要靠著這些援軍大爺們活命呢?要是剛剛真的下令放箭,那到最後自己也肯定跑不了。
“我們是奧斯丁將軍派來的傳令兵,前來通知傑克遜伯爵和那位大人,援軍馬上就到。”那個贏了錢的軍官倒是個好脾氣,翻身下馬很嚴肅的說出了來意。
“那位大人?”小隊長一愣。
“你小子哪那麼多話,要我告訴你嗎?我敢說我倒看看你小子敢不敢聽。”輸了錢的那個士兵又不滿的嚷嚷道,這讓小隊長更是難堪。
“鮑斯,回去想關禁閉嗎?”軍官忍不住喝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報告。”小隊長心裏叫苦不迭,可是又不敢怠慢。雖然看軍銜兩邊都是一樣,但是誰讓他們得罪不起人呢。
“啥?還要我們繼續等?”那個大嘴巴的鮑斯又怪叫道。
“好了,鮑斯,沒這個必要,我們就再等一會,你們幾個把馬牽到旁邊去,我們慢慢等就是。”軍官上前兩步擋在兩人中間,儼然一副打圓場的樣子。
“謝大人體諒,小的這就去報……”還沒等那個被再三刁難的小隊長鬆一口氣,那個軍官驟然轉過身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小隊長隻覺得脖子一涼,再想叫,卻怎麼也叫不出聲來了。
“是敵人!”這句話成了他心中閃過的最後三個字。
與此同時剛剛下馬走近的十幾個士兵也驟然暴起,匕首,短劍,擲刀在刹那間成為了奪命的凶器,短短時間裏,幾十個人的巡邏隊竟然是一個活口都沒剩下。
“團長哦不,將軍,您看起來一點都沒老。”鮑斯揶揄道,他順手從一具屍體上撕下一塊布料擦了擦手上的匕首,黑色的匕首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蹤跡。
“真是倒黴,遇上了一個謹慎的家夥,要不然直接混進去把那個李斯特蘭的軍事顧問給趁亂綁回去,陛下在外交上將會獲得更大的優勢。也算美中不足吧,至於現在,我們還是先幹好正事吧。還有,鮑斯,別忘了我們現在可還是雇傭軍,繼續叫我團長吧!”軍官——黑鷹傭兵團的團長馬紹爾踢了踢小隊長的屍體,牽過戰馬翻身而上。他向後揮了揮手,黑暗中影影綽綽的浮現出了一批人影。
偷雞摸狗,殺人越貨,還真沒有人比他們更擅長。
“敵我識別勞資不再重複了,給我見人就殺!”兩腳一夾馬腹,馬紹爾帶頭疾馳而出。
人走千裏吃肉,大老遠不辭勞苦饒了這麼大一個彎跑到這裏來可不是沒有好處的,今晚,你們都去死吧!
“敵襲!”哨塔上的士兵的尖叫刺破夜幕隨即戛然而止,馬紹爾將軍輕吹了吹手頭的手槍,剛剛他沒有停馬就一槍崩掉了那個家夥的腦袋,這可是他年輕時的絕活。
簡單插起來的幾排木柵欄被用最野蠻原始的方法摧毀,兩百人的隊伍嗷嗷叫著殺進了叛軍的營地。也不廢話,拿著盾牌的士兵護住幾個背著背簍的人,一些沒有急著衝上去廝殺的士兵從中取出幾個葫蘆一樣的東西用盡全身力氣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