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烏合之眾一哄而散,大軍壓境各有鬼胎(1 / 3)

在巴拉德人離開後的不久,卡佩堡攻城戰就打響了。還剩下的幾位埃萊領領主在經過討論之後,依然決定按照原定計劃發動攻擊,眼前這座隨時都可能倒塌的城市他們不可能輕易放棄。

以防萬一,一支軍隊被留了下來用於監視按兵不動黑山軍團與南佩斯河河岸,但是這沒有讓正麵衝向城牆的軍勢看起來有任何的減少,茫茫多的士兵從前一日挖掘好的壕溝中一躍而起,在距離隻剩下半壁江山的城牆極近的地方發動了衝鋒,隻需要不到一分鍾的奔跑,他們就能衝進不遠處的城牆豁口。

卡佩堡的守軍樹立起了柵欄堵住缺口,但是埃萊領人的大炮僅僅經過幾輪集中轟擊就把這些柵欄打的七零八落,衝鋒的號角也在這個時候響起,埃萊領人一擁而入。

衝過城牆豁口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埃萊領人天真的以為卡佩堡守軍已經棄城逃跑,可是這就大錯特錯了。每一條大街小巷之中突然湧出了一群又一群的士兵,有裝備稍微好一些的行省軍團老兵,有周圍村鎮的民兵,還有裝備簡陋全靠一腔熱血保衛家園的民兵。海姆蘭行省軍團藍白色軍服的士兵在其中隻占很少的一部分,索克斯米利安也已經拿出了自己一切可以拿出的手段。

索克斯米利安和洛迦精心安排商量過了四麵八方每一處的兵力分布,她們需要悉心安排好每一處防務以免留下任何弱點。即使能護衛在她們麵前的城牆已經倒塌,但是洛迦依然奔走在各個陣地上鼓勵著每一個人,查理曼海姆的子民,海姆達爾的信徒絕不會不占而退。

北方,海量的亞楠軍團從海姆蘭的平原上展開陣型衝來,在他們最前方的是一隊重騎兵,掌握著聽潮港這個全埃萊領最大港口的克希爾伯爵也是所有埃萊領領主當中最財大氣粗的一個。精良的鎧甲讓這些奔馳的騎兵看起來尤為高大,雇傭兵和城市衛隊緊跟在後,伯爵衛隊眾星拱月一樣護衛著中間的那匹高頭大馬,克希爾伯爵正身披重鎧騎在馬上,高聲呼喝著指揮著他的軍隊。

克勞蒂尼亞與埃烏斯塔撒城邦的軍隊已經湧進了城內,在遠處高坡上未完工的海姆蘭大教堂注視下,洛迦率領著士兵從街巷中湧出,木頭的二層酒館房頂冒出了弓箭手的身影,以為城市不設防的克勞蒂尼亞先鋒軍最先遭遇了挫折,洛迦的士兵咆哮著踏過腳下的屍體和帶著克勞蒂尼亞的印記的盾牌,把崩潰的潰兵和還在進城的敵人趕到了一起,一時之間人仰馬翻好不混亂。

而這也隻能拖延一些時間而已,雙方決定性的戰力差距依然不變,洛迦一邊高聲為戰士們祈福一邊掃視著他的戰士們,他們血汙斑斑。這讓聖徒堅毅的內心刹那間閃過了名為不忍的動搖,他們當中有的人甚至不是應當以忠誠和責任為職責的士兵,他們卻在為祖國的神聖和自己的家庭而戰,而領導他們的人能帶給他勝利嗎?能讓他們的犧牲不白費嗎?

小小的動搖隨後就被排除,因為無暇顧及。一輛塞門刀車被五六個人推著衝進了戰場。在推車的士兵們歇斯底裏的狂叫聲中,這個純粹隻是用大型手推車、一個木架和一些插在上麵的大劍粗暴組合在一起的粗糙武器撞翻了超過一打的士兵,有幾個倒黴蛋被直接刺穿在了車頭的大劍上,他們呻吟著尚未死去,伴隨著刀車一起翻倒。佩斯領人宛如歐克一樣亂叫著從一旁揮舞著武器衝過,和陣型大亂的克勞蒂尼亞人絞殺在一起。

北門的城牆豁口被突破了,重騎兵輕而易舉的撞碎了本就已經破破爛爛的柵欄,而索克斯米利安可沒有拿人命和長槍去填這個缺口的打算。柵欄後幾根手指粗的繩索乃至是鐵鏈把一整排重騎兵絆倒,殘破的石牆上冒出了人影,他們怪叫著點燃火藥桶推下豁口。當他們一樣怪叫著跳下石牆逃命的時候,巨大的火球和熱浪在他們身後轟然暴起。而其他的缺口,更多的亞楠人舉著盾牌冒著箭雨衝進了城市。

小花招總有用完的時候,現在是血腥的亂戰時間了。卡佩堡的守軍憑借著一時的勇氣和瘋狂幾乎把埃萊領聯軍趕出城市,這已經值得稱道。可是伴隨著時間的一步步推移,瘋狂終有被恐懼蓋過之時,勇氣也終有透支之日,軍力的差距終究難以改變。

未來的幾個小時,也許都不需要幾個小時,這座城市就將迎來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