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黑衣人(1 / 2)

當天夜裏,江映雪躺在床上,細細想著自己的前世今生,總覺得一切不太真實。說實話,她害怕這隻是一場夢。她是寧願呆在這個陌生空白的時空,也不願意回到那個讓她像浮萍一樣漂泊的二十一世紀。因為這裏有寄托,每當躺在身邊的江映花像隻烙餅似的,把床翻的吱吱響,這種真實感讓江映雪心中無比的踏實。江映花看著自家妹妹一臉滿足的躺在床上,笑的跟個傻子似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臭丫頭,你在笑什麼。”江映雪急忙收斂起嘴角的弧度:“姐,我隻是覺得還能陪在爹娘與你們身邊很辛福。”一聽這話,江映花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把江映雪摟進懷裏,一隻手在背後輕輕拍打:“雪兒,舉頭三尺有神明,那些惡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而我們會一直辛福下去的。”

起初,江映雪被拉近懷裏,下意識的抵觸。她還不習慣與人這麼親密的接觸,可是看著那與父親相似的臉龐,有溫度的話充斥心間。漸漸的身體也沒有那麼僵硬,快速的適應著自己多了三個手足的現實。聽著姐姐的話,心裏冷笑,比起神明,她還是更喜歡自己讓惡人在報應,但她已經不想在糾結這個話題:“姐,我知道了。誒,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李心蘭和王沁什麼時候跟咱們關係怎麼好了?”一說到這個,江映花更來勁了:“是啊,你也覺得很奇怪對吧,平日裏那李心蘭對咱們可是愛搭不理的,王沁雖然說的上兩句話但是也不見得像今日這般熱情。”

江映雪笑笑:“許是有求於我們,想想套套近乎。”江映花搖搖頭:“但我實在想不出咱家有什麼能讓她們求的,王家可是比咱們家的日子過的富裕多了,李家更不必說,那大財主付家還是李心蘭的外家呢。雪兒,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李心蘭想幫她表哥說媒啊?”江映雪搜尋著原主的記憶,才了解,這李心蘭的母親是付家家主的胞妹,也就是付清鬆的姑姑,這李心蘭與付清鬆就是表兄妹了。

江映雪閉著眼睛假寐,不是不想跟江映花說話,而是感覺上輩子說的話加起來還沒有今天一天說的多,實在是有點不習慣。江映花以為妹妹睡著了,也默默地停了聲,扯了春被蓋在二人身上漸漸入睡,畢竟晚上的溫度還是有點低的。假寐中的江映雪感受到身旁的溫度,暖暖的。

人在假寐,但思緒在快速的運轉,必須盡早的把付家的婚事還有凶手給解決掉,不然二老整日憂心忡忡的,眉毛都可以夾死蒼蠅了。憑直覺,害她之人跟付家婚事托不了關係,或者說跟付清鬆克妻脫不了關係,為什麼每一個跟付清鬆扯上婚嫁之事的人都死的死,瘋的瘋,她從來都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那麼究竟是衝她來的還是衝付清鬆去的,正想的出奇,窗前一個身影一晃而過,江映雪的大腦下意識的釋放出危險的信號,身體以秒鍾的速度做出反應,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到窗戶邊,開窗,像猴一般跳了出去,順便把幾個茶杯放到窗戶邊,若是有人從外麵開窗,會打碎茶杯,引起家人的警覺,從而保護姐姐的安全。

黑衣人突然一個回頭就看到江映雪麵無表情的站在後麵。扭頭就往牆外跑,江映雪悠哉悠哉的跟在黑衣人的後麵追,看這人的墨跡勁應該不是吃這口飯的。就在離家幾百米的距離,江映雪一躍跳到他的前麵,黑衣人看前路被堵,也隻能停下來了,在黑衣人驚疑的目光中,江映雪從腰後摸出了家裏剁豬菜用的砍刀。黑衣人不可控製的抽了抽嘴角。江映雪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沒來得及弄一把趁手的兵器,出來時看到放在牆角的砍刀,順手就拿過來了。在她的眼裏,兵器隻看實不實用,利不利索,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但黑衣人就不這麼看了,月色下身姿挺拔如鬆的女子,如鴉長發遮住大部分臉龐,雖看不真切,但生出一股神聖之感,令人不敢冒犯,但修長纖細的蔥指握著一把粗鄙的刀,尤其是這砍刀上的菜葉子還沒洗幹淨,實在是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