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映花送二人走後,江映雪看著姐姐虎著一張臉,心下知道這是要秋後算賬的節奏,果不其然,隻見江映花單手叉腰,大聲地問道:“你這死丫頭片子到底是如何想的,不知道爹娘為你的婚事操碎了心嗎?”
江映雪知道自己的這個姐姐在江家其他三房和那兩個老家夥的磋磨下長大,又早早跟娘學者持家,為了撐起門麵,久而久之性情就變得潑辣,但是江映雪明白,姐姐是真心為了她好,不比江老三家的那兩個女兒,麵和心離。
江映雪嘿嘿一笑,很是狗腿的幫江映花到了一杯茶:“何止是爹娘為我操心,就是大姐也為我操碎了心,姐喝杯茶,消消氣,聽我細細道來。”
江映花用鼻子哼了一聲,接過茶杯,用眼神示意江映雪往下說。江映雪便將昨晚付清鬆夜訪一事大概說了一下,接著屁股挪到江映花旁邊,攔過江映花的肩膀,道:“姐姐莫要擔心了,之所以又付家上門提親的消息是我讓付公子放出來的,為的就是引誘幕後之人再次出手,我與付公子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定能將他繩之以法。”
至此江映花才明白,方才妹妹是故意那麼說,讓人誤以為有與付家結親之意,偏偏這李心蘭又是個大嘴巴,估摸著過不了多久,這消息就能傳播開了。想必是能引得那挨千刀的露出狐狸尾巴。隻是那賊人凶殘的很,雪兒會不會有什麼事,江映雪一看姐姐露出擔憂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立馬道:“姐莫要擔心,付公子安排了仆人護我周全的,並且承諾了,等我助他揪出這害他背上克隻敢欺負咱們一家罷了”江映雪隻差沒有明說江老爺子夫婦倆欺軟怕硬了。
江映花是知道這付家有多能耐的,然而事實當然不是這樣了,江映雪這樣說也隻不過是扯付家的虎皮安姐姐的心。見自家姐姐還想繼續問下去,忙道:“總之這件事,姐你就別擔心了,付公子已經有了點眉目了,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解決的。娘去了地裏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姐你去看一下吧,我去河邊把家裏的髒衣服給洗了。”江映雪怕在編下去將來不知道該撒多少慌才能圓回來,隻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江映花又怎麼看不出來妹妹不想與她多說,心裏歎了口氣,自家妹子長大了,什麼事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在是從前那麼什麼事都不懂的人兒,罷了,隻要她平安無事就好了。於是各幹各的活去了。
再說這邊,王沁與李心蘭離開江家西院(江老四一家)後,王沁家和李心蘭家沒有住在一起,離各回各家,風道揚鑣還有一段距離,李心蘭邊走邊大口大口的吃著江映花臨走時給她的米糕,這左嬸子的手藝還真不不賴。王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這倒是讓李心蘭感到詫異,尤其是手裏拿著的米糕一塊沒動,又讓她想到在江老四家的疑惑,隻是現在長大了到底不如小時候那般好說話,若是不顧及王沁的臉麵,直接當著江家姐妹的麵問出來,怕是這王沁又要跟她鬧矛盾了。
現在沒人在,倒是可以問問:“沁兒,我看你都沒怎麼吃這米糕,你怎麼了?”
王沁回過神來,笑道:“我最近來葵水了,肚子不大舒坦,所以胃口不是很好。”
“這樣啊,那你自己多注意休息一下。”李心蘭貪婪的盯著王沁手中的米糕,嘿嘿一笑:“沁兒,既然你肚子不舒服,那就讓我替你消滅掉吧,放壞了怪可惜的。”
王沁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給了李心蘭:“既然你喜歡吃就全給你好了。放壞了確實是可惜這好東西。”
李心蘭歡喜的道了謝:“謝謝你沁兒,對了,既然你不舒服,明天就不要上山拔筍子了,在家多休息吧,也賣不了幾個錢。”
“我想多給自己攢點嫁妝,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似的有個財主外家,隨便給你添點妝都能讓你風光出嫁。”王沁還能不知道自己的手帕交很是虛榮,常常與別人炫耀她的外家,最是喜歡別人誇她這個了。果不其然,李心蘭被王沁的馬屁拍的一陣舒坦。二人自然有說有笑的,直到二人分頭走。
王沁確認李心蘭朝家的方向走了,環顧四周,發現無人,便掉頭朝村西的方向,王沁不知道的是,江映雪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江映雪一個躍身,爬到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將手裏提的裝著髒衣服的籃子藏了起來。一路尾隨王沁出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