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拚命往家裏跑,一路上,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在看到家門緊閉的時候,還是有些懵,畢竟還是個少年,一下子慌了神。
鄰居牛大嬸看到江老四家的二郎回來了,叫了一聲:“二郎呦,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家裏咋連個人的都沒有,你爹娘呢。”
二郎扯著牛大嬸:“大嬸,我小妹子究竟咋樣了。”
說到這個,牛大嬸來勁了。“你還不知道嗎,大嬸告訴你, 你聽了可別衝動啊,你的小妹子可真是太不走運了,怎麼就遇到王家丫頭那樣的黑心肝呢,,,,”
牛大嬸是個愛磨蹭的性子,隻是想多發表兩句感概,在把這件事娓娓道來,誰知道在二郎耳朵裏聽成了另一種意思,是雪兒真出事了。
當即二郎就打開家門,跑到廚房裏,把菜刀塞在褲腰上,往王沁家衝,牛大嬸一看就著架勢趕緊把人攔著:“二郎,你要幹什麼,快把刀放下。”
從小幹農活的大小夥子有點是一把子力氣,哪裏是牛大嬸這樣的中年大媽攔的住的。二郎一推,就從牛大嬸手裏掙脫出來,牛大嬸氣的直拍大腿,這臭小子氣性怎麼就這麼大呢。
二郎人高腿長,沒用多久就到了王沁家大門口,仿佛有用不完的勁兒似的,使勁踢著王沁家的大門,聽到這麼大的動靜,住在周遭的家家戶戶打開門窗,一瞧可不得了,這是江家二郎上門尋仇了。
王沁娘正在堂屋做著針線活,一聽踹門聲,還以為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長子,又在外麵喝了酒,回來耍酒瘋了。
當即把手裏的針線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罵罵咧咧的朝大門口走去。
門哐的一下從裏麵打開,“天天就知道在外麵喝酒,幹脆死外邊,,,,”算了。王沁娘一開門就看到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嚇了一跳,脖子就像是被人勒住了一樣。
反應過來後,掐腰大罵:“你個天殺的,你躥老娘家的門作甚,你娘沒有教過你敲門用手是不。”
二郎懶得跟她廢話,直道:“王沁在哪。”
王沁娘嘹亮的嗓門一開:“呦,問我家丫頭幹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就你還想娶我家丫頭不成。”
江映雪兩姐妹被稱做廣南雙姝,二郎自然也是不差的,畢竟基因在那裏擺著呢,旁邊看熱鬧的人聽王沁娘這話,都忍不住笑了,整個村裏怕是再沒有比江老四家的小子更俊的小夥子了,人家的德性可好著呢。反觀她家的丫頭長的就不咋地,心還毒,說白了就是醜人多做怪。
二郎冷笑一聲:“我娶她?我取她狗命還差不多,我不與你廢話,叫她出來,今天不把我妹子完完整整的還給我,我就要她好看。”說完亮出手裏的刀,王沁娘看二郎一臉豁出去的樣子,嚇得後退兩步。
二郎看在王沁娘是一個婦人的份上,已經忍她很久了,現在他心口上的怒火已經把他的耐心給燒完了。
王狗剩塔拉著鞋子,流裏流氣的往家走,看到一大群人堵在家門口,大咧咧的道:“幹啥呢,幹啥呢,一個個吃飽了撐的,在我家門口堵著幹嘛。”
眾人聽到王狗剩的聲音,特意般的呼啦啦從中間讓開一條道,好讓二郎看見。
王狗剩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從人群中間穿過,極度享受這般萬人矚目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