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冉淫笑了一聲,“做婆娘也願意嗎?”春桃像搗蒜似的點頭,隻要能活著,做什麼都願意。
春桃以往沒少跟付冉打聽過付清鬆的消息,兩人也是相熟的,付冉其實早就惦記著潘姨娘身邊的丫鬟了,要不怎麼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潘姨娘風情撩人,她的丫鬟春桃也是有樣學樣,尤其是小跨步走的,一步三扭,看的他心癢癢的。
若是平時,他還能給開開後門,但是這個時候,他若是給小丫鬟一條生路,明兒一早,說不定都不用明兒一早,公子就把他的生路給斷了,好讓他們仨作伴。
再說了,潘姨娘也算是半個主子,有什麼事能越過心腹丫鬟去幹,就像公子有些明麵上不方便幹的事,還不都是他幹的。說與她無關,他付冉第一個不相信。照樣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解決好之後,付冉叫上另外兩個小廝,扛起兩具屍體,往破廟附近的亂葬崗走去。破廟原本是土地廟,土地廟附近也沒有亂葬崗,隻是後來有些大戶人家打死的犯了事的丫鬟婆子,想丟進山裏喂狼。想著土地廟附近有土地神壓著,鬼魂陰神不敢造次,久而久之,就發展成了一個亂葬崗,由於附近有了亂葬崗,便沒有什麼人敢到土地廟祭祀,土地廟也漸漸破敗。
月黑風高,林間不知道從哪裏傳來沙沙聲,烏鴉的叫聲,令人心底發冷。薑律和龍二站在廟頂上,看著付冉三人擠成一個人往前走。
薑律笑的一臉散漫,“有意思,這大晚上的都能看到一出好戲。”
龍二抱拳道:“主子,要不要屬下跟上去看看。”
“看什麼看,你有這閑心還不如把白天的那個小丫頭給我找出來。”薑律白了龍二一眼。
龍二一臉無奈,主子因為那個小丫頭連最喜歡的湊熱鬧都不幹了。不行,必須要轉移一下主子的注意力,不能讓一個臭丫頭比他在主子麵前還得臉,“主子,我剛才可是聽見了,那個丫鬟稱被殺的女子為姨娘呢,瞧那姨娘跟那個小白臉像是有一腿的樣子,這說不定啊,他們之間有什麼齷齪事呢。”小白臉當然是指付清鬆了。
薑律鄙視的看了龍二一眼,真沒看出來龍二還有這癖好。
什麼?他以前也是最愛挖別人見不得人的事?那還不是形勢所迫,要搜集一些有利的證據。
龍二看主子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放出殺手鐧,“主子,看小白臉的穿著,就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若是我們知道了他的把柄,豈不是可以為我們所用,萬一什麼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呢。”
龍二再接再厲道:“最重要的是,廟黎鎮的豪紳比我們更方便調查那件事。”
薑律聽了一挑眉,似乎有些道理啊。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去吧。”龍二應了一聲,就屁顛屁顛的跟上了付冉三人。
江家南院,江老三江子壽兩口子正躺在月洞架子床上,準備入睡。江老三背對著付氏,內心很是不爽快。今天他本來打算到妾侍瑤娘房裏樂嗬樂嗬的,這個女人愣是給瑤娘臉子瞧,嚇得瑤娘不敢侍奉他。若是瑤娘有大哥的小妾月娘一半的膽子就好了,定然不受這個母老虎的欺負。
但江老三怎麼就不想想,月娘敢跟江老大的正妻肖氏唱反調,憑借的還不是江老大給的底氣。江老三他自己怕付氏怕的不行,還怎麼指望瑤娘一個小妾幹過明媒正娶的付氏呢。
付氏看江老三那個敢怒不敢言的熊樣,就知道他還在惦記著瑤娘那個小蹄子。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低聲罵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天天的不想些正經事,就惦記著跟那個小蹄子的一點破事。把老娘惹急了,我就剪了你的。”
江老三下意識的加緊了雙腿,這個瘋婆娘真的會發神經的,當年,他眼紅大哥二哥都有了小妾,就他沒有,但是他又不敢跟她提,怕這個女人發瘋,於是就求了娘做主,替他納了瑤娘。沒想到,這個瘋婆娘在瑤娘進門的那天,拿著菜刀追著他滿院子的跑。那個時候,他是由衷的體會到院子建的大的優勢在哪裏,最後還是娘出麵,才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江老三盡管怕她,但是又不想這麼被她下麵子,色厲內荏道:“我咋不想正經事了,大晚上的正經事就是抱著婆娘睡覺。”
付氏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又狠狠的踹了江老三兩腳。還不解氣,想下床拿她的繡花針紮他。夫妻這麼多年,江老三一看付氏的動作就知道她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