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在天道門裏剛開始學習修真的時候,藜謨曾經聽天道門中的講師提過,說他們修真界的地形十分像一塊懸浮在半空中的橢圓形板塊。
而凡塵界,就是位於修真界大陸下麵的另外一片浮在空中的板塊,仙界就是位於修真界大陸上空的板塊。
所以修真界中所謂的飛升,在這裏既是一種寓意,也是一種實際性的描述,渡劫期的老祖經過天雷洗禮從修真界前往上麵的仙界,不就是向上飛升。
隻是雖然這些道理說起來簡單,實際上三個懸浮在空中上下有序的板塊並沒有真正交彙的地方,反而彼此之間束縛頗多。
因此無論是從修真界去下麵的凡塵界,還是從修真界前往上麵的仙界,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等閑人汲汲營營一生求道,也許都摸不到仙界的邊,更提不上能得大道。
事實上,修真界中其實有近五千年都沒人飛升仙界了,上一位飛升的人還是天道門上一任掌門冷飲香,也就是天道門現任掌門秦博文、長老穆修遠和聞人皓軒他們的師尊。
不過這些也是題外話。
言歸正傳。
總之,在藜謨的認知中,修真界和他曾經上輩子生活的藍星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就對了。
而浮鳳城的位置就位於修真界大陸的中央區域,依山傍水,人傑地靈,又有著大陸上十年一度的花朝節的盛事,因此這裏的繁華和熱鬧可想而知。
當然了,也是因為三教九流彙聚於此,哪怕這座大城明麵上有兩位大乘期的老祖坐鎮,等閑人不敢在這裏找麻煩,然而夜深人靜的偏僻之處難免會有些齷蹉。
不過對於跟著穀溫茂大師兄他們來浮鳳城參加花朝節的藜謨來說,反正他也不會傻到大晚上往沒人的地方跑,那些門派之間的摩擦或者是正道魔道的對立,對他的影響倒不大。
隻是和二師兄端木鳳久別重逢的遊玩了幾天後,這日又在城中最大的酒樓胭脂閣裏和師兄用餐,藜謨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三師兄和四師兄到底去哪了?”
玩了幾天才想起之前在天道門裏聽師叔聞人皓軒提到的失蹤了的三師兄錢玉宇和四師兄應涼,不是藜謨沒有同門愛不關心他們呀。
隻是之前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藜謨就跑到他們天道門弟子的命牌所在地看過了,三師兄錢玉宇和四師兄應涼兩人精血鑄成的命牌還好好的放在天道門歲羽殿的架子上。
修真之人若是拜入宗門,都會把自己精血鑄成的命牌放入宗門特殊的存放地,這樣做宗門就能掌握在外遊曆的弟子的情況,知曉他們是生是死,有沒有受傷。
而藜謨前幾日在歲羽殿裏看到師兄他們的命牌時,命牌都好好的,沒有破碎也沒有汙跡在上麵,這就是說失蹤的三師兄錢玉宇和四師兄應涼他們即沒有受傷也沒有死,隻是無法回來。
修真界中秘境眾多,有時機緣到了,碰到的人幾百年無法出來都很正常,他們可能被困住了,也可能是機緣很多需要時間消化,所以他們自己不出來。
但是不管怎麼說,隻要人好好的,對於修真者來說其他事都不是大事,藜謨他們也就隻能等著了。
不過這會兒和二師兄端木鳳聚在一起,藜謨還是有些疑問的。
“記得當年我沉睡之前三師兄和四師兄曾經結伴出去曆練,不會就是那一次出門他們就一直沒回來吧?”
“就是那次。”端木鳳半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輕搖繡扇,聲音悠揚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