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微亮,萬物剛剛染色。
袁生生和平常一樣早上七點出門,按照往常的時間來算,她大概七點半就能到學校。
而今天路上卻比平常更擁堵,等到七十五十多的時候,袁生生才到學校。
實驗室此刻已經有一對情侶到了。
“老師好。”她們給袁生生問好。
袁生生搖搖手,說:“早上好,今天打算做什麼啊?”
有個學生拿過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把自己的模擬拿給袁生生看。
袁生生笑著點點頭,說:“挺好的。”
袁生生問她們有沒有吃飯,學生們點點頭,到問袁生生吃了沒有,看上去有些不精神。
“我昨天沒怎麼睡覺,有點難受,沒事的。”袁生生說。
有個同學趕緊說:“老師要去補覺嗎?隔壁休息室櫃子裏有一個小的折疊彈簧床。”
學校明令禁止在實驗室放床,嚴禁在實驗室過夜,可是明白人都知道,尤其是研究發酵的那批同誌。
夜是必須要過的,罐也是必須看的,至於床是不能有的。
袁生生擺擺手,說:“不用了,我下午再去休息吧,現在身體興奮劑在作用,也睡不著。”
說話間,門口串進來一個短發同學。
他瞅見袁生生,立馬站穩,說了句老師好。
袁生生笑著點頭,問他:“身體怎麼樣了?手術恢複得還可以嗎?”
那同學搖搖兩隻手,說:“挺好的,隻是醫生說少抬手。然後要穿著一個很勒的束胸衣。”
袁生生笑笑,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好休息,最近不用著急。你身份證那些要改的時候聯係我就好了。”
那同學彎下腰來,鞠了一躬,說著謝謝。
袁生生隻會在實驗室轉一會。
今天上午她本來安排著要和母親去公園,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機會了。
袁生生的腦袋有些昏,她背著小包在校園裏麵行走。
忽然傳來一聲喇叭響,就好像有人在大聲呼喊她的名字,於是她因為驚恐和害怕,一下子轉頭,卻隻看見一輛紅色越野車從身邊飛馳而過,她後知後覺感受到茫然失措。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可能神經衰弱了。
袁生生笑了,卻是想哭的笑,她揉揉自己的眼睛,呆看了路邊的小胖鳥一會。
袁生生心想,下午回家要好好睡上一覺才好,她總怕自己一不小心摔倒了,傷著哪裏了。
早上九點半的時候,學院安排了科研比賽的中期答辯,袁生生要做評審老師。
她提著包先去了食堂,忍著不適應,就著剛買的牛奶稍微吃了些雞蛋餅。
等評審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袁生生怕自己坐公交可能坐過站,於是打了出租車回到家裏。
太陽有些刺痛她的雙眼和神經,但是她閉上雙眼也沒法睡著。
在樓下的超市,袁生生買了一小袋羊奶還買了一小塊牛肉。
到家,開門,袁生生邊脫鞋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