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時宿終於後知後覺地激動起來。

希爾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雄主?”

這是怎麼了?

時宿看著希爾一臉淡定的臉,完全看不出來這個蟲之前在飛行器後座和自己玩得有多開心。

切,雌蟲。

時宿感覺身上黏膩膩的,想了想起身去洗了個澡。

希爾看出了他的不舒服,於是很自然地說,“雄主,需要我服侍您洗浴嗎?”

服侍洗浴?

什麼意思,是要幫自己洗澡???

這,不大好,他自己又不是沒有長手。

而且,時宿想著從小到大也就自己幼兒園那會還有點記憶,學校的阿姨幫自己洗澡,當時自己脫得光溜溜的,站在澡盆裏麵。

想像一下,自己脫得光溜溜的站在希爾麵前……

還是不了不了。

“不用。”

時宿落荒而逃,沒看見雌蟲眼底的笑意。

希爾直直站立著,任由從水珠衝打在身上。

鏡子上,赤身站立的雌蟲身上遍布著累累傷痕。

保留到現在,痕跡還沒有消散掉的,都是致命傷。

有的是戰場上留下的傷口,倒也不算很多。

還有的則是被雄蟲“懲罰”留下的,利刃的傷痕,刀刀致命的那種,身上到處都是。

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明明知道今天親吻的雄蟲和以前那個不是同一隻。

而且,他確定自己是喜歡的,這樣的雄蟲,應該也不會有雌蟲不喜歡。

受到雄蟲信息素的影響,希爾感覺自己的身體躁動不安。

他將一處抽屜打開,裏麵密密麻麻裝滿了款式統一的抑製劑。

希爾拿起了其中一直,紮入自己的手臂。

身體很快就趨於平靜,躁動和不安都被壓製了下來。

他將身體擦幹淨,推開淋浴室的門,看見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長了一隻雄蟲。

雄蟲盤著腿坐在床上,頭發看上去還還濕漉漉的,裹著一身浴袍。

希爾:“”

看來他等會需要再補打一支抑製劑。

希爾走了過去。

雄蟲手上拿著本書在看,沉浸在其中,過了很久才發現了他的靠近。

頭抬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記得阿尼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是這樣,黏蟲的很。

沒想到成年的雄蟲也會這樣的黏蟲。

他一點也不反感,隻是看著雄蟲未幹的頭發有些不滿。

雄蟲,真是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時宿看著希爾拿了塊幹毛巾過來給自己擦頭發,身材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要多的雌蟲,此時坐在他身後。

給他擦頭發的動作溫柔而細致。

希爾這才看見雄蟲手上拿著的是一本關於精神力的書。

雄蟲手上的這本是屬於特級的那類書,需要精神力達到s級才能勉強看下去的那種。

他有些意外。

之前聽時昕說探測出雄蟲的精神力至少是ss級,但希爾覺得不止與此。

雄蟲的精神力他隻見過兩次,一次是直接讓寄生異族炸裂,一次是那條具現化的小蛇。

希爾想了想那條精神力具現化的蛇,也不算小了,好歹有他小臂那麼粗。

“希爾,今天剛好你在,能陪我練習一下精神力嗎?”

正想著關於精神力的事,雄蟲充滿期待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甚至轉過了身,用那種讓蟲難以拒絕的眼神看著他。

“好。”其實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隻需要雄蟲一聲令下。

不至於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眼神,又是希冀又是期盼。

聽見雌蟲答應後,時宿幹脆轉過身來,和希爾麵對麵坐著。

控製著自己的精神力,腦海中想象著,然後在掌心勾勒出來。

希爾看著雄蟲的手心慢慢地長出了一朵花。

一種他沒見過的花,花瓣重重疊疊,由於本質上是具現化的精神力,花呈紫色透明狀,妖冶美豔。

在他的眼前緩緩綻放,盛開到最美麗的狀態。

時宿對自己的作品精神力玫瑰花很滿意,一邊欣賞著希爾驚呆了的表情。

但,這還不夠。

他的精神力多得很,用都用不完那種!怎麼能隻有一朵玫瑰花!

區區一朵玫瑰花代表不了他的心!

隨後希爾就看見紫色的精神力將整個房間都籠罩起來,如同土壤一般,很快地長出來成千上萬朵那種不知名的花。

從花苞到綻放,最後完全盛開。

讓自己身處在一片環繞著的精神力花海中。

這種美,美到了極致,且毫無保留。

畫麵像是定格了一般,唯美而浪漫。

希爾震驚了,這樣的精神力濃度,具現化成這樣細致入微的花朵,又是這樣別出心裁的想法。

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雄蟲,雄蟲一副求誇求表揚的表情看著自己。

讓他忍俊不禁。

“雄主好厲害。”這話是真的發自真心。

被心上蟲表揚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時宿被誇的有些飄飄然,開心地撲到了雌蟲的身上。

希爾瞳孔震動了一下,摟住了自己送上門來的軀體。

“希爾,親我。”

雄蟲雙手攀著他的脖子,不好意思的囁嚅道。

雙眼紫色的瞳孔純淨空靈。

一個這樣珍貴無比的雄蟲那樣歡喜的看著自己,期待著雌蟲的吻。

這種匪夷所思的情節如果放在以前希爾自己都不會相信。

愣神的片刻,希爾感受到雄蟲的手掌已經撫在自己的後頸處,手指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刮著,像無聲的催促和邀請。

希爾再次放縱了自己,反客為主地托著雄蟲的後腦勺,將彼此的雙唇密不可分地緊貼在了一起。

彼此進行深入的探索。

希爾看著之前在飛行器上被親得差點背氣的雄蟲現在已經學會了換氣,正技巧生澀地回應著他。

一吻過後,時宿額頭上出了些薄汗,希爾用毛巾給他擦拭掉。

看樣子雄蟲有些累了,便放鬆了身體往後退了一點。

卻被雄蟲撲倒在了床上。

時宿的初牽初抱初吻都是身下這隻雌蟲,而親吻的感覺竟如此美妙。

他俯下身,主動吻上了希爾的雙唇。

輕易地撬開了希爾的牙關,進入其中一陣翻江倒海。

幾乎把每個角落都探索了一遍。

但在更深一點的某個地方,舌頭每一次掃過,雌蟲的眼尾便有些發紅,意醉情迷似的。

時宿不知道那是雌蟲口腔裏用來采集雄蟲信息素的地方。

他就看著希爾的眼尾越來越紅,俊美無比的臉被暈染地有種粉嫩感。

身體也軟了下來,一副任由處置的模樣。

時宿趴在希爾身上換氣。

環繞的精神力玫瑰還沒有收回來,整個場景都給蟲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希爾仰頭躺著,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大腦有些放空。

時宿蹭到了雌蟲的耳邊,語氣輕柔:“希爾,讓我探入你的精神力識海好不好?”

像是撒嬌一樣。

雌蟲還沒有完全清醒,下意識回答:“好。”

於是時宿美滋滋的,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給希爾做精神力識海修複。

上次希爾用自己的精神力斬斷了自己和異族連接的精神力,肯定對自身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可過去了這麼久,希爾都隻字不提,一聲不吭。

而他當時連精神力都不怎麼會用,不過現在應該可以了。

一般來說,熟練掌握了就可以為雌蟲進行精神力修複。

時宿收回了精神力具現化的玫瑰花海,轉成了更加無形的狀態,探入了希爾的精神力識海。

希爾猛地回過神來,抬手想阻止什麼,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

不,不要!

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雄蟲陷入危險。

另一麵。

時宿被希爾的精神力識海驚呆了。

實在是場麵過於壯觀,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切就和大型災難片似的。

什麼巨型火山噴發,恐怖級海嘯,一邊在下能砸死蟲的冰雹之類的。

所以雌蟲的精神力識海居然是這麼恐怖的樣子嗎!

時宿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雄蟲都不喜歡幹這種事了。

他站在萬仞冰山上,看著下麵各種恐怖型災難瑟瑟發抖。

整個精神力識海一眼望不到盡頭。

時宿想不通,明明自己的識海和海平麵似的,雖然也是沒有盡頭,但平靜得很。

算了,來都來了。

紫色的精神力從時宿的腳下散開,迅速地擴散到視線所能及的每一個角落。

時宿想著希爾翅翼的樣子,身後用精神力具現化了一對紫色的翅翼,朝著精神力沒有覆蓋的領域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