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傍晚撩江洲的計劃失敗了,但清淩暫時沒放棄。
她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想朝酒裏吐口足以發`情的蛇毒,卻被雪鳥製止。
“宿主,社會主義價值觀!”
清淩其實不懂,為什麼人指定的規矩,她們妖要遵守。
但被天道派來的雪鳥盯著,她也隻能放棄。
問過管家後,她敲響書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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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在伏案沉思,執著鋼筆,根據白天整理錯題集的記憶,擬定鬱語薇的學習計劃。
鬱語薇跟在丁新他們身後廝混大半年,就算重返學校,想趕回原來的進度也沒那麼容易。
江洲不僅想她重回學校好好讀書,還想她能考上好大學。
他眼眸半垂,漆黑眼睫在眼瞼投下淡淡陰影,筆尖不停地在紙張上滑動,房門就是這時候被敲響。
他出聲,門外沒有回應。書房的隔音很好,怕是陳伯耳背沒聽見,江洲無奈,隻能自己過去開門。
繼姐隻穿著貼身的綢緞睡裙,右手拿著紅酒杯,不停地搖晃,身軀倚在門框上,斜睨著他:“聽陳伯說,你今晚沒吃飯?”
江洲蹙眉,微不可見地移開目光,沒什麼表情說:“我和爸約好,等他回來一起吃。”
他這位繼姐沒繼承繼母的乏善可陳,生得千嬌百豔。江洲做不到像直視繼母一樣直視她。
繼姐見他移開目光,扭胯走到他跟前,舉起酒杯將飲未飲,抬眸問:“我若是記得沒錯,他今晚參加酒會,得九點左右才能回來。在那之前,你打算做什麼?”
葡萄酒將她唇瓣染紅,嬌豔欲滴。
江洲卻看都沒看,他琢磨不透繼姐的意思,更怕她和白日一樣放肆大膽,隻能冷著臉說:“寫作業。”
“原來是這樣。”繼姐靠近他,順著他襯衫第二粒紐扣往上拂,“除了寫作業呢?”
江洲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滿臉警惕。
像是對他的防備感到好笑,繼姐眸光沉沉地凝視過來,嬌豔紅唇似怒放玫瑰:“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做除除寫作業外快樂的事。”
砰——
第二次被推出去,關到門外。
“他應該真的不行。”清淩肯定說。
雪鳥也不解說:“不應該啊,我看他跟女主挺行的。”
要不然也不會把女主搞到懷孕退學。
清淩斟酌片刻後,肯定說:“這樣看來,是我身份選錯了。”
雪鳥想附和,畢竟這年頭哪有撩男主化身男主繼姐的。一層關係在那,就算男主是渣男,也接受不了。
清淩深刻反省自己的決策失誤,“繼姐身份,怎麼夠刺激,我應該化身繼母。現在不是小媽文學比較流行?”
雪鳥:“……”
雪鳥在清淩肩頭靜靜待了一會,才覺得緩過來。它撲棱下翅膀,“那你打算怎麼辦,再借用繼母的身份?”
“不用了吧。”清淩不想折騰,也無力折騰,她隻能化三個分神。
清淩琢磨說:“反正我借用了女主的身份,隻要待女主體內或化形成女主,總能找到機會跟他交`配。”
她不挑,也足夠有耐心。隻要有機會,她不介意徐徐圖之。
當然,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機會越多越好。她希望江洲能腳踏兩條船、三條船或是五條船。
隻要有她,有她,有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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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等到十點,江郅還沒有回來。
等到後麵,他連整理筆記的心思都沒有,幹脆下樓等江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