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他頗有才華,戀慕女主,最敬仰男主的才華折服於男主的魅力。國破後,他為了九湘和男主,不顧自己死去的父親和阿姊,追隨男主離開了周國。

隻是自覺有負父親和姊姊,他便封筆並將所有的詩作焚燒,直到死也沒有寫過詩。

九湘不欲搭理,誰知腳剛邁出一步,又被迫停了下來。

一個男聲同時道:“諸位還不了解我嗎?隻是我那姊姊久待閨中……”

九湘轉頭去看,隻見幾個人擁著一個男子往這邊來,中間那個,正是方才開口,將王清莞稱為姊姊的。

“有這等作品,為何不早些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就是就是。”

左右的人連忙附和。

那等曠古的奇作,居然不是他們第一眼看見的,實在是令人心痛。

“王兄不要困擾,你看,世人也覺得那作品是你的。隻是你……唉,下次不要再做這事了,君子應持身而立,應明辨是非。”

“兄台教訓的是。”

王清柬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我這也是被逼無法,阿姊她想……”

“你說,那首詩是你寫的?”九湘攔在了王清柬身前。

那首詩肯定是王清莞寫的,九湘根本不需要懷疑。

原書中,男主依靠王清莞的幾句話,就可以作出一篇絕佳的詩,這足以驗證王清莞之才。當日在大殿之上隻與王清莞見過一麵,九湘便肯定這個女子不是什麼攀龍附鳳之人。

她從未看走眼。

“見過公主。”

王清柬自然也認得九湘,他眼中帶了癡迷。父親說,待他有了官位,就請求皇上給他和九湘公主賜婚。

九湘又問了一遍:“那首詩是你寫的?”

在心上人麵前,王清柬風度翩翩,“當然是在下所作。”

“此詩既以送給別人,為何還要承認是自己所作?你如此背信棄義,這豈不是陷他人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王清柬啞口。

九湘綿軟的聲音中夾雜著尖刺,直直地戳破了王清柬的謊言:“因為那首詩本就不是你所作!”

王清柬瞬間麵如金箔。

她是如何得知的?

“即便你貴為公主,也不能血口噴人!”王清柬左右的人忙庇護他。

“是嗎?”

九湘噙著這倆字,麵上冷笑:“王公子既有這等遠超古人的才華,想必也能三步作詩出口成章?既如此,王公子何不現場作一首相媲美的,以證清白。”

“王公子能做出第一首,想必也能做出第二首吧。”

原書中的王清柬,在九湘看來不過一個背信棄義的無恥小人。

他拋下父親長姊,是不孝;背國投身男主,是不忠;以女主為由,掩蓋自己想要飛黃騰達的想法,是不義。這種垃圾,又如何做得出那種詩篇?

他若是能作出那種詩篇,又怎麼會拱手讓給長姊王清莞?

現代人不讓兄弟吸姊妹的血都是難得,至於給姊妹鋪路?可笑至極!古代人隻會比現代人更甚!

想踩著姊妹的頭上位?也不問問她九湘同不同意!

至於他能做出來?

能做出來又何必踩著姊妹的屍體上位?

“王兄,快作一首給她看。”

“王兄,快呀。”

“好,我作!”

王清柬已恢複了麵容,幸好他有提前背一些姊姊的詩篇。

王清柬清了清喉嚨,嘴中剛念出一個字,就被迫卡住了,長姊那張冷清清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那天壽宴結束,他憤怒地去找長姊,長姊說:

“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此後若是被我發現了,你知道下場的。我能做出一篇絕世之作,就能作出比上一篇還好的。到時候誰是誰非,我相信天下人心中也都有個論斷。”

“你也不想讓世人知道,你的才名是從我這裏竊取的吧。”

這兩天有無數的好友問他,鬼使神差地,他應了下來。反正是最後一次,應該沒有關係吧?眼下心上人眼中的懷疑,也實在是讓他心中難受。

這種時候,他為何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至於長姊——

長姊有什麼好怕的?反正現在被困在府中。而且父親也說過,一切都會為他擔著,長姊也會處理掉,會讓他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王清柬沉思過後,念出了第一句詩。

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緊接著將他的後三句也說了出來,和自己印象中一模一樣。

聲音冷冷清清,還沒有見到那人的長相,王清柬就能想象到聲音的主人是什麼模樣。

長姊,她為什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