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斯多發現了一封信,它被藏在她的坩堝裏。信封上明明確確地寫著她的名字,寄信處卻寫著德姆斯特朗。德姆斯特朗是和霍格沃茲齊名的一所學校,除了該校的師生,大概沒有人知道這所學校在哪裏。克莉斯多非常的困‘惑’,她懷疑這是個惡作劇。
可是當她把信拿給洛哈特看的時候,卻又得到了洛哈特肯定的答複。
“這應該是真的——”洛哈特拿著放大鏡對比著很久以前他收到的一封邀請函上的校徽,他大驚小怪地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裏拿到的?”
克莉斯多思來想去大概也隻可能是哪位自稱是貝阿朵莉絲的少‘女’放進來的。可是一想到那張青‘春’洋溢的少‘女’的臉,克莉斯多又有些拿不準。信的內容是邀請克莉斯多去那邊上學,並且委婉地提到了那邊常年較低的溫度,大多數動物都在休眠。克莉斯多想了想,還是提筆回了封信,按照信件裏指示的方法,將信寄了出去。
雖然她不喜歡蛇,但是她喜歡她的魔‘藥’教授。
八月份似乎過得特別得快,不管是洛哈特還是克莉斯多都覺得,這個月似乎短得驚人。克莉斯多已經從洛哈特那裏得到了哈利驚天動地的故事,在她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時候,她開始考慮要不要跟哈利劃清一下界線——她的人生裏有洛哈特一個已經夠糟糕了。洛哈特因為她這個想法哭笑不得。而事實上,當她收到了哈利的信後,她早把這件事請拋之腦後。
哈利因此度過了一個還算愉快的八月,盡管德思禮一家將他一切魔法用品都鎖了起來,但是每天早上能收到一份《預言家日報》,隔三岔五有一封羊皮信,簡直就點燃了他撕下八月最後一張日曆的決心。
德拉科·馬爾福的暑假生活卻並不像大多數新生那麼舒坦,這位備受父母溺愛與重視的小少爺不得不解剖了一整個月的蟬、樹蛙和倉鼠。他的魔‘藥’老師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對他十分失望,可是這怎麼能怪他呢,那些工具大半部分他都從未使用過,他怎麼可能將他們完全分類!
他浮躁地站在實驗台旁,帶著龍皮手套,血淋淋地剖開一隻又一隻的動物。他忍不住走神,那個會背誦福靈‘藥’劑配方的“大衛”,能不能將那些零碎繁雜的器皿正確地分類呢?一想到她諷刺他不像個純血,小馬爾福的神情又‘陰’鬱了幾分。他尋思著開學的時候,一定要找個機會給她個下馬威,他是德拉科·馬爾福,馬爾福的尊嚴怎麼能容他人蔑視……
不管怎麼說,九月最終就把八月踹到了一邊。洛哈特一大早就把克莉斯多送到了火車站。他可不敢大大咧咧地站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以免被人認出來。他非常不滿克莉斯多像個“傻瓜”一樣站在大‘門’口等著哈利,他一反常態,絮絮叨叨地念叨著克莉斯多。
“每天要記得喝牛‘奶’……不要輕易和斯萊特林學院的人結‘交’,好吧,如果你被分到了斯萊特林,那你就要小心格蘭芬多的獅子們……進入寢室的暗號一定要記牢,皮皮鬼很討厭,你最好避開他……”他一會兒‘摸’‘摸’額頭,一會叉著腰,像隻吐泡泡的魚,不停地說著瑣碎的事情。
克莉斯多覺得自己的腦袋沉沉的,不知道裝了多少東西,她不滿地抗議道:“吉德羅,我是去上學,又不是要出嫁了!”
“對了——”洛哈特一臉慎重地看著她,“不要跟著那些‘混’小子談戀愛!”正巧哈利拖著他的行李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洛哈特瞥了他一眼,又說道,“你會發現哈利在學校很受歡迎,但是……”他還沒說完,克莉斯多已經拖著她的行李箱小跑了幾步,她踮起腳揮著手,開心地喊道:“哈利,這裏!這裏!”洛哈特的臉一下子垮了。
“嗨,克莉斯多。”哈利喘著氣,神‘色’有些緊張。
洛哈特還想說點什麼,克莉斯多將手腕抬到了他麵前。“吉德羅,還有十五分鍾了,再不進站台就要錯過了!”洛哈特隻好點點頭。克莉斯多立即拉著哈利朝站台奔去,她一邊跑著一邊喊著:“再見啦,吉德羅。”
他們到了第九站台與第十站台‘交’界處,一群紅頭發的少年正磨蹭地穿過一麵牆體,哈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一位微胖的和藹的中年‘婦’‘女’站在旁邊催促著他們,她手裏牽著一個小巧的‘女’孩子,正嘟著‘唇’,問道:“媽媽……我能去嗎?”
“當然不能,我的金妮,你還太小了點,羅恩,跟上……”
“可是!可是她看起來比我還小,她都能去霍格沃茲……”紅頭發的小‘女’孩指著克莉斯多都要哭出來了。
“別那麼說——金妮,她身上或許有特殊的血統。”紅頭發的‘女’士一臉歉意地看著克莉斯多,一邊拍了拍自家‘女’兒的頭。
克莉斯多的笑訕訕地笑了笑,拉著哈利鬱悶地穿過了欄杆。
欄杆後是另一個世界。火車的蒸汽在上空縈繞,父母和孩子們道別,同齡人熱烈地討論著假期,貓咪的叫聲和貓頭鷹的叫聲‘混’在一起,整個世界都是鬧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