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苕清一聲不吭,她靜靜的聽著王雅容說話。
王雅容也把許苕清當做是可以隨意揉捏的軟柿子,所以她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我和你爸也都是為了你好,你一個二婚的女人以後還能找到什麼婆家?和林海翔複婚得了。”
聽到這裏,許苕清嘴角劃開了一抹冷笑,她看著王雅容問:“如果是你的女兒,你會這樣做嗎?”
“你什麼意思啊!我就是把你當女兒,所以我才跟你說那麼多,要是換做別人,我懶得說話。”
“如果是你的女兒,入了一次火坑,你還要逼著她再跳一下嗎?”
“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好壞都是你自己找的,反正現在我們許家被人戳了脊梁骨,你必須和林海翔複婚,要不然我們不會放你出去的。”
說完,王雅容又問她:“想好了嗎?”
“你做夢吧,我不會跟林海翔複婚的。”
“那好,你就慢慢在這裏待著,反省吧。”
王雅容直接把碗丟在了地上,然後走了出去。
她走了之後,許苕清的手緊緊地抓住床單,她想要忍住,不要讓淚水掉下來。
哪怕是真的哭了,也不能讓王雅容看笑話。
咬緊雙唇,她抬起頭,想要讓眼淚流回去,可是即便這樣,她的淚猶如玻璃珠子一般,一粒又一粒的滾落了下來。
她之前還天真的以為,父親回來找她,是原諒她了。
可是沒有想到,他的心這麼狠,為了自己的麵子,居然要她再次嫁給林海翔。
這樣想著想著,心情變的格外的低落,心髒那裏,也隱隱的做疼。
接下來的時間,王雅容和許青鬆連翻的進來轟炸她,目的也就隻有一個,讓她複婚。
她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她隻能對自己的父親說:“抱歉,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不能跟他複婚。”
許青鬆看她的眼神,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眼睛瞪得那麼大,就好像是銅鈴一樣。
他指著許苕清罵:“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孩子是誰的?”
“是誰的,不用你操心,我會一個人把他生下來,撫養長大。”
許青鬆怒的發狂,他都快要跳起來了。
“想把野種生下來?沒那麼容易,一會我就叫雅容帶你把孩子打了。”
聽到許青鬆也要逼她把孩子打掉,這下,激怒了她最纖細脆弱的神經。
許苕清看見桌上有一把水果刀,她很快的拿起水果刀,並且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她抬起頭,一字一句的對許青鬆說道:“你要是逼我去打胎,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反正你也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
“就你這個膽子,你敢嗎?”
“敢還是不敢,你可以試試看!”
許青鬆是一點都不會相信,許苕清敢自殺的。
但是,那明晃晃的短刀在她的脖子上,還是讓他有些心驚肉跳。
許青鬆扯開嗓子,叫王雅容進來,他叫她現在立刻帶許苕清去醫院。
王雅容點了點頭:“苕清,你爸說的對,快把刀放下,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吧孩子給做了。”
麵對如此絕情的父母,許苕清笑了起來。
刀在她的脖頸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血就這樣噴薄濺了出來。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好像是做了一個長長久久的夢,她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大概,因為對許青鬆的失望,早已超過了疼痛吧。
見她真的動了手,這下許青鬆慌了。
他的眼神顯得有些渾濁,又有些不知所措。
“雅容,還不快把刀搶下來!!”
“老爺,我怕,我怕!”
“你不來,我來。”
許青鬆就要過去搶許苕清手裏的刀,許苕清目光冷冽:“你們再不放我出去,就要給我收屍了。”
“放放放苕清,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來,其他的話,我們都好好說。”
“雅容,你倒是說兩句話。”
王雅容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啊,她也慌了。
她隻能夠竭盡全力的去勸,哪怕是蒙騙她的,也無所謂。
在許青鬆的承諾之下,許苕清丟掉了手裏的刀子。
可是,她的手卻被鮮血給染紅了。
視線開始變的有些模糊,她有些許看不清了。
耳畔,似乎響起了唐麟霆的聲音,他有些焦灼的叫她的名字:“苕清,苕清!”
許苕清看著他,模模糊糊的問:“唐麟霆,是你嗎?”
接下來,她的世界徹底的黑暗了。
許苕清做了一個夢,她回到了小的時候,那個時候,父母還沒有離婚,許青鬆還是個極好的父親。
許苕清依偎在母親的懷裏,聽母親給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