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而且神經也比一般的人要敏感許多,尤其是在一個人的情況,許苕清坐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沒多久就變的神情緊張。
她先是緊促眉頭,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本書翻了起來,翻了沒幾頁,而且連書倒著的她都不知道,她又把書丟到了一邊。
丟完了書,心裏頭還是不太解氣,於是許苕清又把沙發上的靠枕給扔到了一邊。
這樣叮叮咚咚的,外麵又有人在敲門。
但是,她隻聽到敲門聲,沒有人說話。
許苕清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她疑惑的慢慢走到門口。
打開門,喬依凝正巧就站在那裏。
她笑著跟許苕清打招呼:“嗨!”
許苕清氣不打一處來,她冷冷的對喬依凝說:“喬小姐,你怎麼又來了?”
“哎呀,不是麟霆非要我過來,我還不想過來呢,你以為我這麼想要跟你這個窮酸的女人擠在一塊嗎?”第二句話,喬依凝的本性就暴露無遺。
許苕清想起來,大概是喬依凝要搬進來了。
她之前都那樣極力的去阻止,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呢?
許苕清咬了一下牙,她不想跟喬依凝說話,所以,她很快的關上的門。
喬依凝的手擋在門外,要是真的關上,大概會把她的手指都給夾斷了。
當然,許苕清停了動作。
喬依凝說:“我這個客人搬進來,你作為主人,難道不招呼一下嗎?這樣也太沒規矩了吧。”
“又不是我教你搬進來的,誰叫的,誰招呼!”
“許苕清,我醜話說在前頭了,我真的不是很稀罕你招呼我,到時候霆怪你,你可別心裏麵不高興哦!”
“唐麟霆在家裏?”
“剛剛還在,送我上了樓,就走了。”
“那你等他回來幫你吧。”
喬依凝抓住了許苕清的手:“可是,我就想要你幫忙。”
她抓著許苕清的手不鬆開,而且力道很大,許苕清都被喬依凝給捏疼了。
沒有辦法,她隻能夠跟著喬依凝走出去。
也不知道喬依凝是不是故意的,二樓就四個房間,許苕清和這個是主臥,唐麟霆早就搬到了書房的隔壁,而喬依凝住的這間,剛好就隻隔一堵牆的距離,比許苕清的還要近,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到,喬依凝的用意了。
她還特別挑,讓傭人把這個那個不喜歡的都搬走了,又讓人送了一整套全新的家具過來,那整整齊齊的,擺了一個屋子啊。
要不是裝修費勁耗時,大概喬依凝還會讓人把整個房間重新油漆一遍。
喬依凝雙手放在胸前,她得意洋洋的問許苕清:“苕清,你覺得我房間的布置怎麼樣?”
許苕清看都沒仔細看,她沒好氣的說:“你怎麼不幹脆一點把牆也都敲了,直接打通了和唐麟霆一間得了。”
喬依凝俯身在她耳邊:“你以為我不敢嗎?隻是現在我還沒正式的嫁給他,等你這個女人生了孩子從這個家出去之後,我會這樣做的。”
“那就等著看好了,看誰先從這裏滾出去!”
喬依凝的話實在是太氣人了,從來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也就罷了,還把許苕清當做是可恥的第三者。
但其實,許苕清從來沒有破壞過誰的家庭。
打從喬依凝搬進來的那一刻,許苕清暗自的下定了決心,她要放下和唐麟霆的成見,好好的跟他培養感情,然後再借機會把喬依凝趕出去!
晚上,唐麟霆從外麵回來,許苕清第一時間就走到大門口去迎接他。
而喬依凝也毫不示弱,她穿了一條大紅色的裙子,露出了香豔白皙的肩膀,還化妝了。相比較之下,許苕清如同她的名字一樣,說好聽一點,清淡平凡,說的難聽了,一點特色都沒有。
許苕清本來就比喬依凝要矮一些,喬依凝又穿了高跟鞋,而她因為懷孕了,隻能夠穿那種平底的豆豆鞋,就連身高這一塊,都比喬依凝差了一大截。
所以,當喬依凝十分得意的挽起唐麟霆的手的時候,許苕清就好像一個傻子一樣的站在一旁。
唐麟霆問喬依凝:“什麼時候來的?”
喬依凝嬌笑著說:“霆,你忘記了嗎?早上還是你送我進來的呢。”
“是嗎?我怎麼沒有印象了。”
“大概是你的工作太忙,所以才忘了吧。”喬依凝發現唐麟霆在看許苕清,她連忙把唐麟霆的臉給轉了過來,她問唐麟霆:“霆,你說我塗這個顏色的指甲油好看嗎?”
那淡綠色的指甲油,再配上閃耀奪目的細碎鑽石,看上去熠熠生輝。
指甲應該是新做的,雖然不可能再有指甲油的氣味,而且許苕清站的也挺遠的,可是,她還是感覺,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