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許苕清躺在床上,她的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後背上也墊著一個厚靠背。
唐麟霆吩咐了,要讓許苕清好好的坐小月子,誰都不能打擾她,所以傭人們也很識趣,把東西放下就出去了。
房間裏麵打掃的很幹淨,不過,大概是唐麟霆故意的,桌上原本放著台燈還有一個鬧鍾的,都被人給撤掉了,而如今,許苕清的床頭櫃上隻放了一包紙巾。
許苕清的目光在四周來回的掃蕩著,最後呆呆的抬起頭,看向天花板。
此刻,她的心情格外的亂,她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手裏緊緊的捏著電話,她在等韓婷打給她。
等了很長時間,沒有等到韓婷,卻等來了喬依凝。
喬依凝假惺惺的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來。
許苕清的眼角劃過一絲冷冽的表情,她對喬依凝說:“你還敢進來?不怕我弄死你嗎?”
喬依凝的臉白了一陣,但是她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她笑了起來,毫不在意的說:“苕清,今天的事情我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始終跟麟霆有一紙結婚證,還沒有離婚,你還是他的老婆,還有孩子的事情,我想跟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不想看見你,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我。”
“哎呀別這樣嘛,我看你年長我一些,這樣,我叫你許姐姐怎麼樣?”
年長?喬依凝是看她二婚,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嗎?
許苕清知道的是,喬依凝和唐麟霆是同歲的,唐麟霆大她四歲左右,那麼喬依凝
許苕清低著頭,她不理喬依凝,自顧自的玩著手機。
喬依凝手裏麵端著一個果盤,她把果盤端到了許苕清的麵前:“許姐姐,以前的恩怨我們就一筆勾銷吧,反正你也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放心好了,我會待你好的。”
“喬依凝,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大吧?叫我姐姐不覺得不合適嗎?”
“是嗎?那可能是我搞錯了,是麟霆告訴我你三十好幾了,所以我才覺得”
“還有,我不需要你的照顧,請你出去!”
喬依凝是忍住了所有的怒氣這才好聲好氣的跟許苕清說話的,哪裏知道,許苕清這個女人根本一點都不知趣,她都這樣了,還要在這裏挑事。
最後,她瞪了許苕清一眼,憤憤的離去。
許苕清輕輕的瞥了喬依凝一眼,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此時,手機響起。
韓婷的名字在屏幕上不斷的跳動著,許苕清按下了接聽鍵。
韓婷的聲音立刻傳來:“苕清,你還不打算搬出來嗎?”
許苕清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搬出去?這裏是我的家,我是唐麟霆的老婆。”
“我說苕清,你霸著個有名無實的老婆身份也沒有用啊,還是別倔強了,離了唐麟霆又不是不能活了。”
“婷婷,你的意思是叫我走,成全他和喬依凝,那麼這樣,我的孩子不是就白掉了?”
電話那頭的韓婷急了,她說:“苕清,我知道你心裏麵拿難過,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仇恨就可以解決的,況且唐家,我們真的惹不起。”
“你不幫我嗎?”
“不是不幫,你也知道我家裏有幾斤幾兩,要是像林海翔那樣的我找我爸幫忙還馬馬虎虎的,可是唐家”韓婷歎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唐家在南城的勢力,根本是我們不能企及的。”
“好,我知道了。”
許苕清眼中的光漸漸的暗淡了,她慢慢把手機從自己的耳朵旁移開,然後放在了一旁。
電話裏麵,韓婷不知道她把電話拿掉了,還扯著嗓子喊許苕清的名字:“苕清,苕清你現在在聽我說話嗎?我跟你說,這件事情我們最好要從長計議。”
許苕清呢喃:“以後沒有退路了,沒有了”
清晨,她很早就醒了,但是許苕清沒有睜開眼,她更加沒有起來。
就這樣直直的躺著,一直到唐麟霆的出現。
許苕清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從縫隙中,她看見唐麟霆就站在她的麵前,目光清冷中帶著一點點的憐惜。
她聽到唐麟霆對自己說:“苕清,孩子的事情很抱歉,我知道你難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孩子討回公道的,但是,並不是在這個時候。”
唐麟霆說的這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和喬依凝的感情很深厚嗎?
許苕清沒有做聲,但是,她卻翻了一個身,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