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苕清被唐麟霆這麼一弄,她有些嚇著了,就連眼神之中也充滿著驚恐之色。
她極力的解釋著:“我剛剛才過來我什麼都沒聽見。”
雖然她這樣的說,可是,唐麟霆似乎不相信她。
他高高的翹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許苕清,別以為你現在住在莊園裏麵和我有一紙結婚證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再進這間臥室。”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事情不是很清楚嗎?當初我跟你結婚也就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連個小孩都保不住,你以為,我還會跟你在一起?”
說完這些無情的話之後,唐麟霆直接把許苕清推了出去,並且狠心的關上了門。
許苕清被阻擋在門外,她的神色變的十分暗淡。
她真的隻是因為夜裏睡不著,醒來的時候看見唐麟霆的房間裏麵亮著燈,所以才會過去看看的,她從來沒有想要偷聽什麼。
況且,當她給唐麟霆端了糖水之後,唐麟霆已經打完了電話。
為什麼他會突然發生那樣巨大的變化?深夜,他又在跟誰通話?
就在許苕清遐想的時候,手上襲來一陣輕微的疼痛。
她低著頭,看到手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碎片劃開了一道口子。
這個口子還挺深的,鮮血很快就落了下來,滴在地上。
這個時候,許苕清首先想到的不是找個創口貼處理一下傷口,而是找了一塊布,把地上的血跡擦幹。
唐麟霆有潔癖,他要是看見地上的血,肯定又要生氣了。
做完這個,許苕清失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時間一晃而過,十天很快就到了。
今天是許苕清小月子的最後一天,她還是像以往那樣靠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書。
大概快到中午的時候,傭人告訴許苕清,說夫人來了。
許苕清想了想,她才想起來,傭人說的夫人應該是指趙芬如。
她的這個婆婆,從她和唐麟霆領證結婚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就算是流產在醫院,趙芬如也沒有現過身,真不知道她現在過來是想做什麼。
但是既然來了,許苕清也不能避而不見。
她慢晃晃的把書放在了一旁,跟著傭人下了樓。
走到樓下的時候,趙芬如剛好坐在沙發上,她的氣勢如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那般,身上充斥著高貴的氣息。
“身體養的怎麼樣了?別光站著,過來坐。”趙芬如抬眼看了許苕清一眼,對她說。
許苕清沒敢多說一句話,她很快坐到了趙芬如的身邊。
趙芬如問她:“小月子應該快要坐完了吧?”
“恩,這兩天就滿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今天過了,明天就出月子了?”想不到,這個事情趙芬如倒是記得那麼清楚。
“媽,不知道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
“我本來是早就要來看看你的,就是家裏麵事情特別的多,一時半會的脫不了身,所以才耽擱到了現在,流產也是一件大事,一定要放在心尖尖上了。”
“謝謝媽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跟許苕清客套了兩句之後,趙芬如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她忽然拉低了聲音:“苕清,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的,但是吧,也總不能讓那些大男人獨自扛著吧。”
“媽,你我也不是生疏的人,有什麼話想要說的,盡管說吧。”
“我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要問一下,如果這兩天你有空的話,協議簽一下吧。”
“協議?”
趙芬如讓人拿了個文件袋給許苕清,許苕清掃了一眼,她並沒有伸手去接。
不用看,她的心裏就很清楚了,這個時候過來,又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應該是講離婚的事。
可是即便是真的離婚,為什麼趙芬如過來說,而不是唐麟霆?
“媽,協議我不會簽的。”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識趣呢,當初也都是說好的,你懷孕了跟我們麟霆結婚,現在孩子都掉了,難道你還想要霸占著少奶奶的位置不肯放嗎?”趙芬如的話,說的有些難聽了。
“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生孩子也是我自願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沒了孩子就要離婚的道理。”
啪!趙芬如重重的拍向桌子,桌子上還放著茶水,杯子翻了,水倒了出來。
傭人見到水倒出來,她連忙過來收拾。
趙芬如冷著一張臉:“許苕清,我也不怕告訴你,今天你就算不想簽也得簽,我也是看得起你,說你掉了一個孩子身體有損所以才想要給你一點補償,你要是這麼不知趣的話,離婚了你什麼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