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的模樣,唐麟霆的心裏麵閃過了一絲輕微的疼痛,他伸出手,想要把許苕清扶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唐麟霆猶豫片刻,他披了件外衣,拿了手機,慢慢的走了出去。
許苕清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目光掃過,剛巧看見唐麟霆低著頭,像是在勸慰誰。
看他臉上露出的疼惜表情的時候,許苕清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她自己掙紮著爬起來,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爬到床頭櫃前,翻開第二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板藥。
摳開薄薄的錫箔紙,露出了青綠色的小藥片。
桌上沒有放水,許苕清直接拿起藥片,吞進了肚子裏。
沒有水的推進,她感覺藥片很難吞咽下去,她拚命的抓了抓直接的脖頸,好不容易,才把藥片給吞了。
頭頂上響起了那冷冷的聲音,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你在吃什麼?”
許苕清的嘴角扯開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電話打完了?姑娘安慰好了?”
唐麟霆沒有理會許苕清說的話,他直接拿起了許苕清吞藥的盒子。
當他看見藥盒上麵的名字的時候,唐麟霆的手緊緊的攥住了藥盒,他問許苕清:“你就這麼不願意,想要跟我撇清楚關係?”
“我想你也是一樣吧?你應該也不希望,我再懷一個孩子。”
“隨便你吧。”唐麟霆把東西丟在了她的頭頂上,徑直走了出去。
唐麟霆走了以後,許苕清終於抑製不住心中的難過,她失聲痛哭起來。
韓婷來莊園看許苕清的時候她顯然是嚇了一大跳,許苕清蓬頭垢麵的,連妝都沒有畫,穿的那種很寬鬆的t恤衫還有洗的發白的牛仔褲,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才二十多歲,正值青春活力的女人。
“苕清,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你手上的是什麼?”韓婷眼尖,她一眼看到了許苕清手腕上青紫色的痕跡。
雖然已經變的有些淺淡了,可還是非常的顯眼。
韓婷抓住了許苕清的手,她隻不過是這樣輕輕的捏了一下,哪知道,許苕清居然倒吸了一口氣,她的臉色也變的很難看。
韓婷立刻明白了什麼,她環顧四周,也不管這是唐麟霆的地盤就罵了起來。
“什麼人啊都是,要是不喜歡離婚啊,放手好了,不喜歡你又這樣綁著你,算什麼意思!”
韓婷在那裏吵吵嚷嚷的,傭人臉色都變了,她們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說:“這位小姐,你千萬別這麼說,少奶奶可是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裏的,又沒有用繩子綁著,再說了,她要是真想要出去,我們誰攔得住啊!”
“我沒說你們,我說唐麟霆!”
她問許苕清:“唐麟霆人呢?我要當麵跟他說。”
“他在公司,現在不在這裏。”
“公司?那我們去他的公司。”
“婷婷,你這是幹什麼呀。”
“我幹什麼?我倒是要去問問唐麟霆,他想幹什麼。”韓婷看到許苕清現在這副樣子她心裏麵就生氣。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她就是不長個心眼呢?
已經吃過一次苦頭了,碰到這樣的,還不快點避開?孩子沒了就趕緊的離婚,什麼都別說了。
韓婷在氣頭上,許苕清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直接拽了許苕清就出去。
一路上,幾個傭人攔著韓婷和許苕清,說少爺不讓少奶奶出去之類的話。
韓婷聽到這個就火冒三丈,她以前在學校裏練習過跆拳道,她直接就把攔在她們跟前的兩個傭人給打翻在了地上。
一直把許苕清拖上了車,許苕清還有些發蒙。
那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伸手戳了戳許苕清的眉心,她憤然說道:“我說姑奶奶,你怎麼就沒個反應?當初你跟我怎麼說來著的?”
“還是算了,我不想惹事,況且現在日子還過的下去。”
“你是個女人,不是唐麟霆的仆人,他家就算勢力再大,人渣成這樣有什麼用?”
“我”許苕清咬了一下嘴唇,她有些無奈的低下了頭。
見她那樣,韓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她說要幫許苕清討回個公道,哪怕是跟唐家撕破臉,也要讓許苕清和唐麟霆離婚!
帶著許苕清去了唐家的公司,好巧不巧,撞上了唐傲勤。
唐傲勤的臉上本來掛著笑容,他正在跟旁邊的人說些什麼,可是,在看見許苕清之後,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他輕聲說:“兩位等等,我過去說幾句話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