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苕清原本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偷偷溜走的,但她才剛剛轉過身,唐麟霆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冰冷的眸子裏,閃爍著讓人想要逃避的光芒:“剛剛不是聊的很好,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了?”
齊風也懇求說道:“苕清,你不是還有話沒有說完嗎?再坐一會吧。”
“可是我的衣服髒了。”許苕清低頭看著那塊髒了的汙漬。
唐麟霆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輕巧的傳來:“是覺得衣服髒了,還是想躲我?”
他直接把許苕清往座位上一拉,然後按住了她的肩膀,她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唐麟霆也是個很幹脆不打馬虎眼的人,他很快又點了一壺好茶,外加一些點心和瓜果,看他的陣仗,一時半會似乎不打算離開。
他和許苕清靠的很近,兩人幾乎是肩膀貼著肩膀坐在一起的,這讓許苕清感覺到很尷尬。
並且,齊風看著她的眼神也變的很不一般,就好像她變成了一塊讓人垂涎的大肥肉。
“唐總,我真沒想到,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您還記得。”
“當然,我們見過應該不止一次了吧,我記得有次你還來過我的公司。”
“對對沒錯,那次我是來談事情的,不過因為剛上任沒多久,還鬧了一些笑話。”
這兩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明就把這裏當做了談公事的現場了,尤其是齊風,不管唐麟霆說什麼,他都跟風跟的很緊,好像個跟屁蟲一樣。
看他那眉飛色舞激動的樣子,許苕清真的很難把眼前這個齊風和之前溫雅有才情的學長聯係在一起。
這聊了一會,許苕清的手掌心上已經滿是冷汗了。
她的手輕輕的搓了搓,大概感受到了她的窘迫,唐麟霆居然把目光移向了許苕清。
都不知道他的手是怎麼鑽到許苕清手掌上的,這讓許苕清嚇了一跳。
她啊的聲,驚的出了聲。
齊風奇怪的看著她:“苕清,你怎麼了?”
許苕清搖了搖頭:“沒什麼,剛剛好像被狗咬了一口?”
“狗?這裏應該沒有狗吧?”
唐麟霆的手加大了力道,他居然在她的虎口上重重的捏了一下,這讓許苕清疼的咧了嘴,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她找了個理由站起來,說要去一趟洗手間。
可是,她順手拎包的時候,唐麟霆直接把手按在了包包上:“去洗手間而已,帶包做什麼?”
許苕清的嘴角很輕微的抽搐了一下:“去洗手間當然要紙了,外麵衛生間的紙,我不習慣。”
“原來是這樣。”
唐麟霆居然當著齊風的麵直接打開了許苕清的包,從裏麵翻出紙巾來。
齊風看著舉止曖昧的兩個人,他驚呆了。
那修長的手夾出了一張紙巾,遞給許苕清:“那你去吧。”
許苕清憤憤的抽走了他手裏的紙,轉身就走。
她原本是想借機會離開的,但是,唐麟霆壓根就沒有給她這麼一個機會,最後隻能真去洗手間了一趟,把身上的汙漬用水稍稍的清洗了一下。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許苕清很意外的碰到了齊風。
齊風是站在那裏等的姿態,好像一直在等她出來。
她勾著頭,很不好意思的走過去說:“師兄,你怎麼在這裏?”
“哦,我剛剛也去了一趟洗手間。”
“這樣”
“對了苕清,你和唐氏的總裁很熟悉嗎?我剛剛看你們的樣子”
許苕清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是這樣的,他是我的前夫。”
“前夫?唐麟霆居然結過婚?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齊風覺得太意外了。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誇大,這讓許苕清咳嗽了一聲:“可能是因為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比較低調,所以你不知道吧。”
“苕清,婷婷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你嫁給唐麟霆那樣的大人物了,要是早知道的話,我還在那個破公司幹什麼啊!”他忽然一把抓住了許苕請的胳膊,“苕清,你能幫我和唐總說說好話嗎?”
“這樣不太好吧你先放手”她有些別扭的看著齊風,齊風這才慢慢的把手給鬆開了。
許苕清告訴齊風:“我剛剛也跟你說過了,我和唐麟霆離婚了,可就算是沒有離婚,他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而且師兄,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婷婷的事情,其他的事,我真的不想插手去管。”
“要是能幫我這個忙,我和婷婷的事情都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