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許苕清的錯覺,許苕清總覺得這個叫鬆鼠的行為有些怪異。
但是她都已經過來了,那也想不了許多。
拆開文件袋的時候,從裏麵掉出了兩張照片。
許苕清彎腰,把那兩張照片給撿了起來。
其中一張她在方媛的家裏麵看見過,就是青澀模樣的方媛還有唐麟霆。
不過還有一張,她是沒有見過了。
留著長發,穿著雪白的公主裙的方媛踮腳去親吻唐麟霆的臉,唐麟霆看她的目光也很溫柔,至少,那樣柔和的,就像是雲朵一般的神情,在許苕清的身上是沒有的、
許苕清的手輕輕的開始顫抖,她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
聲音有些許沙啞的鬆鼠緩緩的開了口:“第一張是他們在學校裏麵拍的,那個時候追方媛的人很多,唐麟霆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你應該想不到,那時候的唐麟霆他還不是唐氏的總裁,甚至,連個貴公子都算不上。他追方媛追了很久才追到她的,你說這麼好,又這麼大方的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在學生時期就已經認識並且認定的另一半,他會和方媛這麼輕易的分開嗎?”
“這張照片我看過了,我覺得沒有意義,要是在我和唐麟霆離婚以前你給我看這個,我大概還會難過一陣子,但是現在我告訴你,我沒有任何的感覺。”許苕清慢慢的把照片放在了茶幾上,她站起來就準備走。
“怎麼?不想知道更多一點?”
“不想了,我忽然感覺你挺幼稚的也很荒謬,有關於唐麟霆的所有事,我都不想知道。”
她堅定的往外走了幾步,就在她以為,自己能夠毫無畏懼的從這裏麵走出去,並且走的很遠很遠的時候,身後的鬆鼠卻又開了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懷了唐麟霆的孩子嗎?”
許苕清的身影忽然就變的僵硬,周身的所有的毛孔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張開了。
她慢慢的轉過臉,看著鬆鼠。
鬆鼠的嘴角劃開了一抹有些奇妙的笑容,他好像在告訴許苕清,你肯定想要知道這一切。
他給許苕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不太喜歡站著跟別人說話,還是坐下吧,相信你也不急於這麼一時半刻的回去吧?”
“鬆鼠,你這樣做,唐麟霆知道嗎?”那纖薄的雙唇輕輕地張了張,她的眼神似乎有些飄忽了。
鬆鼠似乎有些意外,他沒想過,許苕清會突然這樣問。
“唐麟霆知道還是不知道,這跟你好像無關吧?我是為了你好,不想你一度的陷下去。”
“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背地裏說自己老板的壞話呢?要是他知道的話,他還會繼續讓你待在他的身邊麼?”
眼前這個看上去就像是個小白兔一樣稚嫩無害的小女人,其實並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樣傻白,至少在鬆鼠看來,許苕清好像還挺聰明的。
他坐在了許苕清的對麵,雙手輕輕的摩擦著,並且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他的模樣真的長得挺奇怪的,但是讓許苕清來說,她這一時半會的,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心中隱約的透著一些怪異,就好像,他這張臉,天生就不是那種很善良模樣的臉龐吧。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許苕清也感覺很奇怪,唐麟霆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讓人感覺到古怪的手下呢?
這樣越往深處想,許苕清越是覺得,心裏麵一緊。
“不是要說嗎?怎麼把我叫回來又什麼都不說,你這不是耍人麼?”
“方媛不能生育。”
“什麼?”
“方媛在讀書的時候出過一次意外,所以她不能生孩子。”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難道還想不清楚嗎?唐麟霆和方媛這麼的相愛,他不可能再喜歡上別人的,但是唐家還是要有繼承人,所以,他隻是借了你的肚子而已。”他開口說著這些,讓人感覺到有些殘酷的事實。
許苕清搖著頭:“不可能的,是我的前夫林海翔陷害我,所以我才會認識他,而我之前的孩子,也是一場意外。”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那麼笨的女人,生孩子的人是誰不重要,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喬依凝,但是喬依凝這個女人的家世太大了,怕到時候牽扯不清,又怕會對方媛造成傷害,所以,你是最合適的對象,而且你從來沒有問過你之前的那個丈夫,他憑什麼拿你去交換?不就是因為你能生孩子嗎?”
“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假的,全部都是假的。”許苕清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她的臉色蒼白,白的就像是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