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後,許苕清再回想起那一幕,她還是覺得對韓婷充滿了愧疚。
她不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隱瞞下來,她更加不該把這樣一個危險的人藏在心底裏,就是怕韓婷知道後受到傷害,可是結果告訴她,韓婷受到的傷,比這個還要深重。
不過,那都已經是後話了。
許苕清看著漂亮脫俗的韓婷,她問了韓婷一個問題:“婷婷,你很喜歡齊風嗎?他到底是什麼地方吸引你了?”
“你這麼讓我講,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韓婷想了想,“要不我先把婚紗脫了,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吧。”
“不再試試了嗎?”
“還試個什麼呀,新郎都有事情出去了,我再試,不就跟唱獨角戲了一樣嗎?”
韓婷在店員的攙扶之下,慢慢的走去換衣服。
等到臨走之前,許苕清才想起了之前遞過來的那杯水。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水已經冰冷並且沒有一丁點的溫度了。
換好了衣服的韓婷對著許苕清做了一個表情:“走吧!”
她腿腳不方便,許苕清隻能夠攙著她慢慢的走。
在走出婚紗店的時候,韓婷對在一旁的傭人說:“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附近找了一個茶餐廳,兩個人靠著窗戶坐下。
大概因為許苕清不太習慣把,扶著韓婷的時候,竟然還差點把她給弄摔倒了。
“婷婷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也是我自己的腿不爭氣,要是放在以前,怎麼會這樣哦。”
看見她那有些哀傷的模樣,許苕清感覺到心裏麵非常的難受。
韓婷的腿傷雖說不是她造成的,但兩個人情同姐妹,她受的苦,許苕清感同身受。
尤其是,車禍的事情是因為齊風而起的。
調整了情緒之後,許苕清問韓婷:“假如哪一天,你忽然發現,你喜歡的那個人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好,你會不會很難過?”
“人無完人,哪有誰沒有脾氣的呢,就像齊風來說吧,他對我很好,雖然家裏條件差了一點,但是他肯努力啊,而且他也為了我們的生活在一直堅持著,尤其是在我受傷的那段日子,我真的生不如死。”
之前隻是聽韓婷稍稍的提起一點,而現在,韓婷告訴許苕清,正是因為齊風在她的身邊鼓勵著她,讓她努力的振作,她才可以這麼快的恢複的。
繞來繞去,似乎又把齊風從渣男上麵給繞了出來。
“婷婷,你車禍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好像是我車子某個零件鬆了吧,這個事情也怪我,都是我很久沒有去保養了,開車的時候心情又不好,沒看見有輛車撞過來,要是那個時候,細心一點,那就好了。”
“你沒有懷疑過齊風嗎?”
“等等,我接個電話。”就在許苕清脫口而出,快要將齊風的事情給說出來的時候,韓婷忽然間就接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時候,她還是挺高興的,齊風長齊風短的叫著。
掛了電話之後,韓婷很抱歉的對許苕清說:“齊風剛剛跟我說他事情辦好了,現在已經過來找我了,大概一兩分鍾後就到,苕清抱歉啊,把你拉出來說看婚紗,婚紗沒看好,喝東西又喝的不痛快。”
“沒事兒,我剛好也要去公司了。”
“我讓齊風送你吧。”
“不了,這裏離我的公司很近,坐公交車就兩站路而已,我先在這裏陪你等等吧,他來了我就走。”
世上的事情還真巧,在她快要把真相說出來的時候,齊風卻又冒了出來。
大概齊風也是害怕許苕清在韓婷的麵前說些什麼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匆忙。
“婷婷,我們走吧。”齊風匆匆的走到了韓婷的身邊,他把韓婷給扶了起來。
韓婷伸手錘了齊風的胸口:“討厭,你去了那麼久。”
“這不是因為快要月底了,公司的事情非常多麼,又很雜,所以我才突然間出去的。”齊風能夠把一切都隱藏的很好,並且,在說這些的時候,他臉不紅心不跳的。
許苕清發現,齊風居然換了外套。
她好像很無意的問:“齊風,你怎麼換衣服了?”
“對啊齊風,我早上幫你挑的那件條紋的西裝你怎麼換了?”
“來的路上不小心弄髒了,你說我總不可能穿個髒的衣服來見親愛的你吧?”
許苕清在心中默默的想著,想齊風這個男人真的連撒謊都不知道要打一下草稿!
不過最後,許苕清還是沒能夠當麵揭穿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