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苕清的逼問之下,王雅容這才說出了來意。
原來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得了病,需要許苕清去幫忙。
在說幫忙的時候,王雅容講的很理所當然:“我也是尊重你才專程過來找你的,其實就算我不找你,你也該回家的。”
許苕清冷冷的笑:“憑什麼?你們讓我滾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嘴臉,現在有事了,要我幫忙就找我回去?”
其實,在許苕清聽到弟弟得了白血病的時候,她的心中有過一絲震驚,她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但是,許家人做事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王雅容低著頭在包裏麵摸索了一下,然後掏出了一疊錢,她不削的說:“你這種女人我最清楚了,不就是要錢嗎?這裏是一萬塊,就當做是訂金了,你現在回去跟我做骨髓配對,要是你的骨髓跟康康的一樣,你就走運了。”
王雅容的表情讓許苕清想起了一個人,電視裏麵經常會出現的那種惡毒的後媽。
當然,王雅容的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她從來沒有承認的後媽而已。
許苕清看了一眼那一疊錢:“抱歉,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們那麼有錢,相信找個配對很容易,請讓開。”
“許苕清,你這個女人就那麼狠心?自己的親弟弟現在躺在病床上,你都不願意救他?”
“要是別人我可能還會考慮一下,但是你的兒子?抱歉,不可能。”許苕清不再搭理王雅容,她從王雅容的身邊輕巧的繞了過去,開門。
王雅容怎麼都沒想到,許苕清居然是這樣的態度,她以為拿出錢來,許苕清肯定很樂意幫這個忙了,再說了,她身為許家的一份子,自己的親弟弟有事,怎麼可能真的就這樣不管?
王雅容衝著許苕清罵:“你這個白眼狼,我們也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居然見死不救!”
她一邊說,一邊還想跑到許苕清的屋裏麵繼續罵。
許苕清已經把門給關了一半了,她的聲音輕輕的從門縫裏麵傳來:“王阿姨,我想要糾正一件事情,你沒有生過我,是我媽含辛茹苦把我給生下來了,養的話就更可笑了,你養過我嗎?我為什麼要報恩?”
“許苕清,要是康康有什麼事情,我找你沒完!還有,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她氣急敗壞的說。
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很長的一段時間,許苕清都能聽見王雅容在門外叫罵,什麼樣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賤女人,婊子,許苕清也覺得奇怪,這看上去素質極高的女人居然是這樣的一副嘴臉,她真想把王雅容的聲音給錄下來,等什麼時候拿給鬆青鬆聽。
但是最後,許苕清還是沒有這樣做。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門外的謾罵聲漸漸的消失了,許苕清從貓眼往外看去,王雅容已經走了。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王雅容雖然走了,可是許苕清的那顆心卻變的動蕩不安。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王雅容說的話,還有許康。
許康雖然是王雅容的孩子,但好歹也是她的弟弟,怎麼會那麼突然
想到許康,許苕清找了電腦開始查,她查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但依舊是焦頭爛額的。
最後,她給陳凡打了電話。
大概是因為許苕清打電話的聲音有些急迫,以至於陳凡以為許苕清出了什麼事,他很快就趕到了許苕清的家門口。
“苕清,電話裏麵說不清楚,我來看看你。”他大概是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的,身上還穿著手術服,而且領口上有些斑駁的血跡。
看見陳凡這緊張的樣子,許苕清倒是有些不太自在了,她把陳凡請進了屋:“陳凡,其實你不用這麼著急的,我隻是想要詢問你有關於白血病的事情,你忙的話就不用理會我的。”
“白血病?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是我有個親戚生了這種病,我想問問你,畢竟我不是學醫的,對這方麵並不是很了解。”
陳凡坐在了沙發上,他的神情變得凝重,他想了一會,然後說“這種病不好說,但是基本上需要骨髓移植來保證病人的生命,是很重要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