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導演特地給劇組放了假,讓酒店準備了幾桌大餐招待。
裴星渺不是第一次殺青,往常隻會得到劇組的小禮物或者蛋糕之類的,像這麼隆重的殺青宴,他這個十八線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怪不得陳卿會那麼喜歡王導,王導待人確實很好。
裴星渺被王導抓著喝了不少酒,夏時衍寸步不離跟在裴星渺身邊,想要替他擋酒,當然那些酒全部落進了裴星渺肚子裏。
裴星渺根本不給夏時衍擋酒的機會,他擔心夏時衍年紀小,不能喝太多酒。
夏時衍隻覺得好笑,裴星渺以為自己才19歲,其實他已經26歲了。
酒過三巡,夏時衍扶著喝醉的裴星渺回房,裴星渺還陷在王導的絮叨中,雙手纏住夏時衍的手臂,小臉浮起兩抹酡紅,咕噥道:“導演,您的劇不是不好,您給我拍戲的機會我很感激,可、可我真的演不了,我很尊敬您……但我真的無法接受那些台詞,太羞恥了……”
夏時衍隻喝了兩三杯,原本清醒的腦子也被裴星渺攪得快要失去理智。
裴星渺帶著酒氣的溫熱呼吸噴灑在他脖頸,每一次吐息都在撩撥他。
若裴星渺醒著,會發現身邊人的呼吸明顯加重了。
周圍沒人,裴星渺腳步不穩,被夏時衍的胳膊牢牢拽回懷裏。
這一衝撞將夏時衍撞到牆上,悶聲響起,夏時衍的目光鎖緊了懷中人,他絲毫感覺不到背部的疼痛。
裴星渺的鼻尖撞到夏時衍的衣服拉鏈,薄紅蔓延上鼻尖,他委屈地抽動鼻子。
夏時衍喉結滾動,不由自主低下頭,薄唇即將觸碰裴星渺之前險險停住。
不能乘人之危,在裴星渺沒有同意前,他不能做太過分的舉動。
裴星渺雙眼迷茫,眼前的臉非常熟悉。
他記起來了,那是19歲時的夏時衍,那個天天纏著他的小孩。
夏時衍好像在難受,難受什麼?
裴星渺雙手捧住夏時衍,將他拉向了自己。
他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如果不是夏時衍的縱容,他根本沒有力氣做這些。
鼻尖的相互碰撞讓夏時衍的克製瞬間潰散。
“阿衍,你在想什麼?”裴星渺的聲音低低的,還帶著酒醉後的柔軟。
熟悉的稱呼。
想靠近,想親你。
……
走過轉角,兩人迎麵撞上一個同樣酒氣熏天的男人。
夏時衍率先認出了男人,他迅速低頭,將半張臉埋進立起的羽絨衣領裏。
男人歪靠在牆壁邊,他的目光不加收斂打量著裴星渺,眼中半是驚豔半是疑惑。
突然的巧遇讓夏時衍恢複理智,他腳步不停,扶著裴星渺走向了房間。
身後的視線始終沒有挪移,進門前,夏時衍往走廊盡頭掃了眼,而後重重關上門,將那惡心黏糊的視線徹底阻斷。
剛才的男人是季宵的朋友,夏時衍偶然在聚會上見過一麵,和季宵一樣,是個不學無術沉浸風月的敗家子。
看他那樣子,應該是認出裴星渺了。
夏時衍雙眸微斂,若有所思。
夏時衍將裴星渺按倒在沙發裏躺好,他掏出工作人員送的解酒藥,又拿起保溫壺裏的溫水喂裴星渺吃下。
裴星渺陷進柔軟的沙發裏,小貓原本在圍巾窩裏睡得好好的,被兩個情況不對的家夥嚇了一跳,縮進了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