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周曉菁。
就連心肝都有一瞬間的懷疑。
但很快這個可能性被她否決了。
“不可能!”
“嗯?”
“蕭家的人的確護短。”心肝冷靜地說,“我家人確實非常愛我,但是他們答應我不找謝言的麻煩就肯定不會找。你剛才說謝言是在他住的小區裏被打的?”
周曉菁點頭。
“前天他來了錦園,我家裏人要想教訓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在家門口教訓,不可能跟他一路再找人把他圍牆角裏,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
周曉菁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好像有點道理。
蕭家的人想教訓什麼人,根本就不用理由不用借口,哪用這麼麻煩還跟人家一路回到他家再打?
心肝抿唇問她,“謝言也懷疑是我家裏人打的他?”
“應該是吧……”周曉菁呐呐地說,“要不然他不會不讓警方立案,而且不管我跟桑岩怎麼問,他都三緘其口不肯說。照你這麼說,不是你家裏人做的……那誤會就大了。”
“肯定不是我家裏人!”
“……”
心肝吸氣。
謝言剛從她家離開,就被人圍毆了,她和謝言又剛分手不久,這事兒恐怕誰攤上誰都會懷疑是她家的人做的。
該死的。
打了謝言,還讓他們蕭家背黑鍋。
最好別讓她查出是誰幹的,否則她非剝了對方的皮不可!
心肝暫時把這一茬扔到一邊,“謝言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在住院。”周曉菁有些擔心,“他傷勢有些嚴重,已經做了手術,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說著,她看著心肝的反應,小心翼翼地問她,“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我聽桑岩說,你們分手之後對謝言的打擊挺大的,他最近一直在想辦法聯係你。一開始是每天在時代城那邊的房子裏等你,後來發現你搬走了,又去香溢紫郡守著,他應該挺想見你的。”
見她幹什麼?
給她寫欠條?
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肝心裏就發堵。
“心肝!”
“呃?”
“你和謝言的情況我從桑岩那兒了解了一些,就算我是謝言的朋友,也得說句公道話,分手不賴你,是他自己不知道孰輕孰重,換了我也會這麼做……說起來,咱倆也算同病相憐。”周曉菁苦笑著放下咖啡,“我和桑岩不就是這樣分的手嗎。”
“……”
“看似決絕,實則是傷透心了啊。”或許是聯想到自己,周曉菁眼圈微紅,“但謝言一直費盡心思地想見你,我跟他認識很多年了,他對很多事情其實很淡薄的,更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他這樣肯定是有話想跟你說。”
“……”
“謝言還挺認死理的,你一天不見他,他就默默地等一天,十天不見他,他就默默等十天……你還是見他一麵吧。就算分手,也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啊,要不然以後回想起來,心裏總是有個疙瘩。你要實在不想見他,也見麵跟他說清楚,畢竟開始的時候那麼美好,有過美好的回憶,就當給這段感情畫個完美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