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就像光,愛情和洪荒宇宙一樣,是永垂而不休的。——priest《殘次品》

聽到了王予諾的聲音,祝佳凝循著聲音看到了王予諾的車,於是拽著張昕欣和白靜笙走向了車的方向。

張昕欣和白靜笙來到車的旁邊,白靜笙剛準備上車,就被張昕欣拽住,白靜笙一臉疑惑,剛想詢問怎麼回事,張昕欣就示意著白靜笙看祝佳凝。而祝佳凝根本沒注意到張昕欣和白靜笙已經停下了腳步,徑直走向車的副駕駛,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頓。

等到祝佳凝將安全帶紮上後,才發現張昕欣和白靜笙沒有上車的意思,以為是王予諾沒有開後車門,結果兩人對試一下,張昕欣略有深意的朝著祝佳凝努了努嘴,白靜笙不明所以的聳了聳肩,然後兩人就上了車。

“為什麼剛才不上車,在下麵站著。”

“我以為你要坐後麵,然後就準備你開車門先進去,然後我再進去。但是沒想到你徑直就走向了副駕駛,是吧,靜笙?”

“我不曉得,你別問我,我現在隻想吃飯去。”

“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吃!”

“何必和沒事過不去呢,是吧?”

祝佳凝回頭看了看張昕欣,然後揉了揉太陽穴,對著王予諾說道:“趕緊開車吧,要不然下午上課之前趕不回來了,張昕欣下午第一節是英語課。”

“其實位置不算太遠,開車也就二十分鍾左右的路程,可能中午會堵一些,但是不礙事。”

“你按照交通規則行駛,別想著超速。”

“是是是,我知道,我可是個守法好公民。”

祝佳凝白了一眼王予諾不再說話,張昕欣卻在後排和白靜笙竊竊私語:“這多像小媳婦囑咐丈夫,像不像?”

“我不曉得,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我娘。”

“你娘應該是在某座山裏閉了死關,不到一定的境界,她是不會出來的。”

“你咋個曉得?”

“我身邊好多朋友的爺爺或者其他親屬都是這樣的,閉死關,然後到了時候自然就出來了。你肯定見過你娘,隻不過那時候你不記事,想不起來罷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可是玩蠱的,我隻要用蠱就能想起來。”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你阿爸用蠱把你的記憶關於你母親的全部屏蔽掉了。”

“我阿爸不是那樣的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其他的,我也不好說。”

“我曉得,但是我阿爸不會騙我,我娘肯定還活著。”

“如果你有照片的話,我可以幫你找找。”

“照片我放在我家的山裏咯,沒拿出來等哪天回家咯,我拿給你看,我娘可是個美人!”

白靜笙和王予諾聊的熱火朝天,張昕欣確實一臉的懵,“蠱是啥?閉死關什麼意思?修煉絕世神功呢?白靜笙家裏還有山?他倆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嗎?我要不要報警?”

而祝佳凝顯然不願意聽這些東西,身子稍稍往座位裏窩進去,眼睛閉上後開始養起了神來。王予諾察覺到祝佳凝的動作後把空調的溫度稍微向上跳了幾度,並且將風扇的風向調開,不讓它們對著祝佳凝吹風。王予諾盡可能的悄悄的做著這些,但還是驚動了祝佳凝,祝佳凝微微的抬起眼皮看著王予諾所做的一切,嘴角幾乎以看不見的角度上揚,然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眯著。張昕欣則是開始和白靜笙討論白靜笙的家裏,白靜笙想著辦法糊弄著張昕欣,有時白靜笙不知如何回答,王予諾也會幫著打掩護。

二十五分鍾後,王予諾終於帶著眾人來到了他的家。王予諾先讓幾人下了車,然後去停好了車,帶著她們進去。王予諾在鞋櫃前找拖鞋給三人。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嗎?”

“不是,我一個朋友也住在這裏。”

“朋友?男的女的?”

“額,,,女的。”

祝佳凝臉色一變,然後冷著臉回答說:“哦,挺好的。”

王予諾聽著祝佳凝的口氣不對,將頭抬了起來看了一會兒祝佳凝,而祝佳凝瞅都不瞅王予諾一眼,王予諾苦笑兩聲繼續找鞋。而白靜笙根本不敢說話,張昕欣則是在祝佳凝和王予諾兩人之間掃視著,摩挲著下巴,思考著什麼。

這時從走廊盡頭的拐角處,二十五號出現了,看了幾眼站在門口的三女,又看了眼正在找拖鞋的王予諾,隨後快步走了過去,“主人,讓我來找吧,您先回臥室換一套衣服吧,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然後走到鞋櫃前找好了女士鞋碼的拖鞋,一一放到三女的腳前。

祝佳凝和白靜笙見過二十五號,也聽過她叫過王予諾為主人,所以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但是張昕欣不同,她第一次見過二十五號,也是第一次知道王予諾還有“主人”這個稱號,然後她就一直驚訝的看著王予諾,王予諾感受到了張昕欣視線,也不好說什麼,就先對三女說:“她會給你們安排好的,我先去樓上換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