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來臨,出門去教室前,秦聲囑咐柳依依說:“有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然後又遞給她一支像馬克筆一樣的東西,“電棒,按住按鈕,戳一下對方裸露的皮膚就會放電。”
“你什麼時候買的?”柳依依接過,拿在手裏比劃,要電秦聲的樣子,當然她舍不得下手。
“昨天送到的。希望你永遠都用不著,但是有備無患。”秦聲說。
“你不要小看我。我是老虎呢。我諒他不敢招惹我。他來招惹我,我不理他就是了,他要是敢動手我就敢打架!你放心,從小我爸就教我,自己的利益當然得靠自己第一時間來維護。”柳依依信心滿滿的說。
“好。我的母老虎!”秦聲抱著她吻了一下,兩人才一起出門。
《基因工程》課,柳依依還坐在她慣常的位置,看著展丁走進了教室,走向了遠離她的一邊,他帶著帽子眼墨鏡,圍巾包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額角隱約看到有些青紫。看來秦聲下手不輕。他自始至終沒有和柳依依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多看她的方向。
柳依依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也沒有再搭理他。課間,她想到自己的蘭花轉基因實驗過程中重組DNA轉化率不高,還特意找到講課提出了這個問題。
她為介紹自己的身份想了很多說辭,結果教授根本就沒有問她這些,而是直接告訴了她解決這個問題可以能的幾種方法。
柳依依很高興,覺得特別受啟發。
下課的時候,一出教室,秦聲居然等在教室的外麵,柳依依驚訝地說:“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擔心你和別人打架,怕你吃虧。”
“原來是助拳來了。他今天好像不認識我一樣。”兩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遠遠繞著走的展丁。
“懦弱的人也會幹壞事的,把他打怕了一次,他就知道規矩了。”秦聲說。
“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學乖一點。”柳依依說。
“狗改不了吃屎。我估計過一段時間,他還會再犯的。隻是會換一個地方罷了。”秦聲冷冷的說。
“希望不會再有女生上他的當。”兩人一起往回家的路走去。
“不可能。你知道有多少女生因為找了一個白人男朋友而沾沾自喜,覺得高人一等?”
“那有這樣三觀的人,就沒法拯救了。”
“有些事我們真的隻能做到管好自己,在有能力的條件下幫助別人,超人也不是萬能的。”
接下來的一周,柳依依過得特別安靜。她發現如果她不主動跟人打招呼、上課不主動跟同學討論,一天下來,隻有秦聲跟她說話。周圍所有的人都來去匆匆。如果留學生的生活裏沒有朋友,就難免孤單寂寞冷,難怪展丁那樣能說會道模樣也好的男生會有市場。
她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了秦聲:“你剛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秦聲沉默了好一會兒,回答說:“其實我現在差不多還是這樣。跟同學和同事聊的都是實驗和項目,很少聊生活、興趣、愛好什麼的。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說話也是有的。”
“那你是怎麼熬過來的?”柳依依很好奇。
“我也不是一個朋友都沒有啊。現在還有了你呀。而且我會學習工作做實驗寫文章,把所有的時間都排滿,回到宿舍累得倒頭就睡著,於是就沒有精力去想孤單寂寞的事了。峻神說,哪有那麼多的心理問題?那純粹是閑出來的病。睿辰就不一樣,他特別喜歡結交各國友人。原來在中國同學會的時候,他是最能張羅事情的一個。後來自己開個公司,到處跟人家打交道做生意,開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