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對麵陽台的少女(1 / 2)

有人說,他雖然做事幹淨利落,但規矩有點太苛刻了一點。

也有人說,一個不合群的殺手,他的規矩隻不過是保護自己,寧可少掙一點。

綜上所述,他確實是一個能引起爭議的家夥。

他卻從來不理會這些。

他隻在距離目標五百多碼的高樓天台上,架起狙擊槍,裝上瞄準器,抽一口煙,等著目標自動走到死神的懷抱裏。

他裝的很慢,他早已不是雛兒,世界上最複雜的的槍械他閉上眼都能分分鍾組裝完事,但每次組裝槍時他還是會極其慢吞吞,像是自己在享受這個過程。

他他確實很享受即將帶走人性命的那種掌控感。

眾人非議的規矩,是他決定從事這一行時,一個朋友幫他定的。

規矩很簡單,就三條。

第一、無論成功與否,錢都要一次性結清才會動手,不接受那種先給一半事成再給一半符合行內收費標準的單子。

第二、刺殺目標的時間地點方式全權由自己決定,不接受任何有附加條件的單子,比如有希望早點繼承萬貫家產的不孝子希望自己的健康的老爹‘死於意外’這種。

第三、這是最苛刻的條件,如果他連續觀察三個月,確實無法對目標下手,直接放棄。他不想為一個目標浪費時間和承擔不必要的風險。

當然,他自己主動放棄目標,錢也是不會退的。

因為他的這些原則,所以肯花錢請他的委托人少之又少。

正常殺手都是至少幾個月一單,有些業務繁忙的一月有幾單的買賣。

這單是他從去年冬天以來接到的第一單,現已盛夏。

六個月一單,一千萬日元,換算成人民幣不過六十萬左右,這對需要偽造身份、購買保養武器還有各種非法的活動殺手來說不是高的收入,甚至連中等收入都算不上。

但他從來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撥弄著狙擊槍上的配件。

今夜銀座又是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每天到了這個時候你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城市是真正沸騰的。

而從高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人流會讓任何人都感到自己、甚至人類是極其的渺小的存在。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至少從他十二歲時觸摸到槍的那一刻再也沒有過對任何生命的敬畏。

每個從事這個行業的人自然有代號,他也有。

他叫朱雀。

透過他望遠鏡,東京銀座寫字樓大大的落地窗戶裏正有兩個人。

一個**的妹子正翹著屁股趴在碩大的老板桌上,後麵一個肥的冒油的胖子連衣服都沒脫就在啪啪啪。

“這麼久,吃藥了吧”。朱雀喃喃的自言自語,瞄準器對準了肥的流油的男子。

肥胖的男子是杉田金融社的社長,杉田一尾,最近換了個女秘書,每天加班都勤了些。

朱雀不關心這個,他隻關心放在自己身邊的一千萬日元。

這是殺杉田的酬金。

輕輕扣動扳機,子彈蹦然而出。

輕描淡寫的扣下扳機,與剛才小心翼翼組裝槍支的判若兩人。

隻要準備的充分,任務一定會很輕鬆的,他常常在參加殺手同好會對人這麼說。

他看到那些平時不注意對槍支保養、組裝,關鍵時候屏著呼吸生怕有失的殺手是不屑一顧的。

子彈很快,落地窗戶隻是開了個小孔,連聲音都沒發出就穿過杉田的腦袋,在沙發上也留了一個小洞。

肥胖的杉田社長血灌瞳仁,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趴在老板桌上的女秘書還一無所知,以為社長要最後衝刺了故意緩一緩,還不斷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