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撐著站直了,把手機塞回到他手裏,說:“找不到圖片,你走吧。”
可他卻趁機抓住了我,一把拽進懷裏,在我耳邊輕聲說:“找不到?那再拍一張。”
如他所願,我兩條腿又軟了下去。此刻恰是午後,半明半暗的太陽透過飄窗照射進昏黃的光,我半靠在他的懷中,開始拚盡全力想他以往過分的作為。
“在想什麼?”他靠得更近了,差不多是摩擦著我的耳畔說道,手也伸進了衣服裏,指尖微涼,在我腰間打轉。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主動抱住了他的脖頸,送上柔軟的唇,心中恨自己道,“活該你被耍。”
我一個人住,家裏隻有一張1.5米的小床,顯然,對於我們而言,這實在太逼仄了,於是我們隻能就地取材,滾到哪兒算哪兒,大多數時間都是倚牆而立,謝謝他那把好腰。
“你這樣背著男朋友出軌好麼?”媽的,幹正事還這麼多話。
“比你背著老婆出軌好。”
“我離婚了。”
我愕然,一時沒回過神——他為了那個神秘的情人,離婚了?!
在我看來,他們有錢人的這種利益婚姻是最為牢固的,大家各取所需各玩兒各的,還能落一個深情伉儷的美名,偶爾還能把另一半當作擋箭牌,簡直不能更完美了。
可如今,他卻離婚了。
“你參加‘少女之星’不就是為了釣個有錢人麼?我包你好了。”他話鋒一轉,平靜說道。
當下我感覺自己像是赤身**被澆了一盆涼水。
我站起身,快速套上衣裳,笑著對他說:“我是貪圖名利,但你的錢我看不上。還有,這個還你。”我從錢包中抽出一張一百塊,塞進他的內褲,然後打開了大門,做出了逐客的手勢。
他應當是被我激怒了,眼神中滿是嘲諷。他快速穿好了衣服,從我身旁經過時把那一百塊塞回我的衣服中,輕蔑說道:“留著吃頓好的。”
我冷哼一聲。
正式初賽定在一周後,每個人被要求完成一段兩分鍾的表演,評委直接決定是否通過,最後留下50名選手進行集中培訓。
我壓力很大,現場優秀的人很多。雖然我完成得不錯,但依舊沒有把握。
評委有三人,除了正當紅的偶像寧九帆之外,還有衛視的台領導,以及電影製片人方愚舟。
寧九帆沒怎麼說話,點了點頭就按下了晉級按鈕;那位台領導卻擰著眉頭沒說話,方愚舟則世故地對我笑了笑,那樣子活脫脫一隻老狐狸,然後說道:“完成度不錯,但這種表演我看過太多次了,無法打動我。”
最後,投票1:2,我正式落選。
我以為自己至少能撐過第二輪的。出了演播廳,我心情很差,兩個多月沒有工作,我囊中羞澀,打車回家的錢都不夠了,下個月房租也交不起了。
這時,我卻接到了方愚舟助理的電話,他說方愚舟覺得我有演戲的資質,想約我晚上一起用餐。
接到方愚舟的邀約,雖有疑惑,但窮困潦倒的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我痛快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