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部戲,我都會讓編劇寫一個傻姑的角色,都讓你來演,好不好?”他笑著說完後半句,輕輕地蹭了我的鼻子。
因為我的頭不時會感到痛,林清暉及時止住了**,點到為止。我們在客房叫了餐,我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不時會喂他幾口。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三十好幾的冷麵總裁也有天真的一麵。
“你現在可是腳踏三條船,”他歎道,“果真最毒婦人心。”
我愣住,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哪三條船。顯然他對我最初撒謊自己有男朋友一事仍耿耿於懷。
“做了嗎?”他突然轉過身問我。
“什麼?”
“我問你做了嗎?”他又靠近了我幾分,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我終於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做了又怎樣?你再讓小混混去打他一頓?我沒意見啊。”我撇撇嘴道。
“別栽贓,我才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正吃著冰淇淋的我一陣茫然。當初不是他派人教訓譚居意的?我想起那人說譚居意吃軟飯,又聯想起和譚居意正式交往這幾日他的表現,恍然大悟。
也許,腳踏數條船的是譚居意吧,恐怕他是得罪了哪個女人,才被人收拾的吧。
我仿佛解開了一道世紀難題,心情雀躍,更加大口地吃著眼前的美食。
“剛才我就不該答應你點這些垃圾食品,你是個演員,怎麼能吃這麼高熱量的東西?”林清暉一臉嫌棄看著不顧吃相的我,“接下來怎麼辦?我找個經紀人帶你?”
此時我才意識到林清暉對我多麼好。真的,作為金主或是py,他都相當盡責了。
“不用,我自己跑戲,我可不能一直這麼欠著你。我怕我還不起。”我笑笑,拒絕了他的好意,舀了一大口冰淇淋塞進嘴裏,然後吻住了他,開始大戰最後一回合。
我休息了幾日後,開始聯係劇組。我憑借以前做助理時結交的人脈得知了一些組訊,然後自己又當演員又當經紀人,一個個地聯係了,但顯然,我隻能跑跑龍套,每天等戲的時間比演的時間多。最搞笑的是在一個劇組當大龍套時,群頭兒居然要我做他女朋友!而當我嗬嗬地婉拒了之後,我唯一的那句台詞也被砍掉了。
現實就是這麼無奈,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的,但我依舊想自己試試,哪怕碰得頭破血流。
我不辭辛苦地輾轉於幾個組之間,客串著一個又一個沒有台詞、甚至沒有正臉的路人甲,有時還會充當光替。在劇組裏,我見到無數攀高踩低的人,也在心中暗暗警醒自己:絕不能變成這樣的人。這樣的日子雖然辛苦且報酬微薄,但也不是一無是處,我逐漸培養出了更好的鏡頭感,我相信在以後,這些收獲都能派上用場。
連續忙碌了將近一個月後,我彈盡糧絕,猶豫著要不要先做點兒其他的營生。
幸運的是,骨感的現實終於等到了救命草——幾天後,我正在出租房中吃著泡麵時,林清暉打來了電話:“有個戲,配置很好,籌備了一年終於定了下來,馬上開機。想不想上,想上就安排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