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和朱欣然、任思行的聚會令我心情愉悅了許多。我將楚括那部影片的相關信息告訴了朱欣然,拜托她幫我在國內做一波宣傳。但我不知道,這一舉動竟然令林清暉震怒。
朱欣然效率很高,翌日中午就發出一篇通稿——人們不僅知道了這部鮮為人知的片子,而且知道了我——葉惜顏回國了。
我正瀏覽著新聞和網友評論,就接到了林清暉的電話。我剛接通,就聽到他劈頭蓋臉一頓罵。
“誰他媽讓你發稿子了?!這部影片我是投資人!我沒發聲你有什麼權利自己做宣傳?你的腦子進水了嗎?不懂宣傳節奏嗎!”他怒氣衝衝、接連幾句訓斥,我正要解釋,突然聽到聽筒那邊有人說道:“清暉,這樣會嚇到葉姐姐的。”
是林艾樺。
他們是連體嬰嗎?隨時隨地在一起?我感到不解,也感到憤怒和嫉妒。
我沒有解釋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很快,他的電話又打了來,我置若罔聞,心亦如死灰。
倘若他對我,有對林艾樺百分之一的溫柔,我也不會這麼倔強。
可惜沒如果。
過了兩分鍾,我的手機終於消停了。但沒過三分鍾,朱欣然打了電話給我。從電話裏能聽出,她哭了。
“顏顏,抱歉”她小聲啜泣著,“那個稿子我得找人撤了。”
“林清暉威脅你了?”
“那部電影真得是他投資的?”她問道。
我在一開始沒有交代實情,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感到十分抱歉。
“對不起欣然,”我歎口氣,“你撤稿子吧,連累你了。真得很抱歉。”
“你現在和他還有關係?”她問道。
我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除了這部電影,沒有其他關係了。我保證。”
“好,這就好。”顯然,她有什麼是瞞著我的。
“怎麼了?有什麼隱情?”我追問道,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現在和一個小演員走得還蠻近。圈子裏基本都知道的。”
“嗯,”我輕輕應了聲,“他和誰好,都跟我沒關了。真得很抱歉,這次連累你了。”
掛斷電話,我點上了一根煙。如果我能狠心到底該多好?我本是想回國看著林清暉一敗塗地的,可他幾句肺腑之言就讓我俯首稱臣。我現在,就像他的一個提線木偶。
說不定,那幾句話也是一早編好的,才不是什麼心裏話。
他將我捏得死死的。在他身邊,我隻會不快樂。
我不停滑動著手機屏幕,看著通訊錄中一個個舊相識,突然翻到了齊導的聯係方式。他不是別人,正是林艾樺所說的那部電視劇的副導演。
我立馬將齊導的聯係方式給到了朱欣然,麻煩她幫我聯絡這部新戲。我執意約定給她高抽成,當作對她的歉意。
很快,朱欣然那邊就有了回複,角色有幾個候選人,但還沒有最終確定,製片方對我也很感興趣,約我翌日去試裝。
紐約求學的日子給了我許多靈感,我找到了新的表演方式。別的不敢說,演戲,我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