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麵龐竟微微愣了神,他的眼角眉梢都透露著中年健朗男人獨有的成熟性感。
“看什麼?是不是發現我還挺帥?”他笑問道。
“是呀,空姐也發現了,偷瞄你好幾次了。”
我終於回過神,亦強行從他懷中掙脫開來,看向窗外。
當我們的航班落地上海後,林清暉基本離我沒有超過半步。在機場我遇到了不少跟我打招呼的影迷,他們看到林清暉大多都是一臉驚訝。
我扭頭偷看他,他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看起來就像要去就義。
“你這麼嚴肅,會嚇到別人的。”我打趣道。
“那樣最好,就不會有人敢靠近你了。”他答得倒是痛快。
難道他把自己當保鏢了?這令我忍俊不禁。
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回到了劇組。
踏進劇組賓館的我心中甚為忐忑。明明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因為沒有按照原計劃在清晨返回,我還是覺得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小時候,媽媽經常指責我、訓斥我、毆打我,說我是家庭中一切不幸的禍端。這種情況延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我讀大學離開家鄉。
可我沒想到,那種根深蒂固的自我偏見卻深深地種在了身體裏。
幸運的是,製片人羅姐看到我後,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到你沒事比什麼都開心,今天沒有排你的戲。你回來了,我們看到你沒事才能放心地給你安排工作。”
雖然李希伯心狠手辣,但不得不說,他的專業眼光不錯,起碼這次團隊裏的夥伴們,無論工作態度還是能力都是值得稱讚的。
當然,除了林艾樺。
翌日,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拍攝之中,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經曆過那場噩夢。
我知道,自己能恢複得如此之快是因為有林清暉的安慰。
他說的對,他的存在很有意義。就算他什麼都不做,他時時刻刻的陪伴也能給我莫大的勇氣,那是一種能治愈心靈的力量。
我從沒想過,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清暉在場的緣故,又或者李希伯被其他重要的事纏身,接下來的三個多月拍攝期內,李希伯基本沒有露麵,而我,也沒再遇到過意外。
雖然林艾樺還是會偶爾給我難堪,但一想到不久後我就要讓他們叔侄兩個身敗名裂,這些短暫的委屈就都算不得什麼了。
林清暉為了方便陪伴,竟從北京又調了個助理過來,專門協助他完成工作。為了在片場等我時舒服些,他也給自己買了一把休息椅,沒過幾天,他的裝備已然是專業級別了。
他沒有另外找酒店下榻,直接住在了我的客房裏。
“我怕你半夜熟睡時被人拖走。”他煞有介事,說得也不無道理。
第一個月,他一直是在客房窄小的沙發上睡,有時也在地毯上鋪被褥。前幾天還好熬,過了半個月,他在白天也明顯精神不足。
我於心不忍,便讓他也睡到了床上。他知道我經曆了那次慘劇,很是規矩,我也便沒再介意。
可在我的戲份殺青的前一晚,卻突然被林清暉從背後抱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