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雙生的大獲全勝,華清也成了熱搜詞。
林清暉又被許多人提起。
他不在江湖,但江湖皆是他的傳說。
他從圈子裏消失的事成了未解之謎,圈子裏大多知道他身患重疾,至於到底是什麼病,卻鮮少有人能說清楚。
大概除了我,很少有人知道如今的他,連一個健全人都算不上。
最終,我鼓足勇氣給吳平芳打了電話,她在電話裏告訴我他恢複得不錯,拄著拐杖已經可以獨立行走,也在漸漸適應假肢。
隻是,他需要休息。
她的音色溫柔,透過遠洋線路傳過來,竟然我產生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自是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忙應道:“我知道了,那我不打擾了。您也要注意身體。”
我不敢說什麼“辛苦了”,因為我根本沒那個資格。
我算得上林清暉的誰?什麼也算不上。
但是林清暉的舊仇,我是要一件一件替他報的。
雙生項目結束,我經人介紹拜訪了一位業內知名的私家偵探,隻為找到當初在劇組“不小心”傷到林清暉的那位夥計。
那件事,我和林清暉都明白是鄭安晟搞的鬼,卻無暇去搜集證據。
如今的盛暉每況愈下,現下正是打擊他們的最好機會。
在我靜靜等待了半個多月後,終於等來了好消息。
這超出了我的預期。
“他在z城。”大偵探的助手將一疊照片給到了我,“您可以辨認一下。”
說實話,出事之時我對他並沒什麼印象,他是道具組的一個小工,平日在劇組非常低調,其實想一想,很可能一開始就是為了蟄伏。
那件事之後,我不止一次地看過他的照片,那雙眼睛,我不會認錯的。
“他在z城經營了一家海鮮小館子,生意一般。”z城我曾去過一次,空氣清新,平時可以乘船往來於無數個小島之間,冬日裏就像是仙境。
“他是不是很孝順?”我突發奇想問道。
助手怔了一怔,反問我:“為什麼這麼說?”
“猜的。”
被人收買做這種事無非是為了財,但他有正當工作,這一行又多是靠人介紹,所以他應該不是那種不學無術、整日隻知道賭博的人,多半是酬勞太優厚,所以鋌而走險為了家人。
“猜得很準確,也許他的上家給了他不少錢,但他的賬戶可沒什麼變化,可他妹妹就不一樣了,立馬變身白富美,媽媽也跟著過上了好日子。”
“謝謝,”我點點頭,拿下了裝滿了資料的信封,“再幫我做件事吧,去z城把他帶回來。”
“什麼?不交給警方嗎?”
我搖搖頭。
“問清楚他當初拿了多少,這一次,我出雙倍。隻要他能供出鄭安晟。”
“但最終很有可能因為證據不足而傷不了鄭安晟一分一毫。你要白白送出一筆巨款嗎?”
我堅定地點點頭:“最起碼,我要鄭安晟因此而身敗名裂。”
圈子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匪夷所思的新聞,一旦和犯罪扯上關係,消息自然會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