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醒來時精神抖擻,甚至心情愉悅。
這時我才意識到林清暉的歸來對我而言有多麼重要。
我沒多想就拿起手機按下了那一串熟悉的數字,很快,電話就撥通了。
“喂?”是林清暉的聲音。
“你沒換號碼?”
“還要靠這個跟不少老朋友聯係呢,不舍得換。怎麼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他說不舍得的時候,我自作多情地覺得那話是在說給我聽,不由得滿心欣喜;可他問我有沒有事的時候,又顯得尤為生分,適才愉悅的心情頃刻消散不見。
“沒事。”
“嗯?”
我忸怩了一陣子,不情不願地開口道:“你今天有時間嗎?”
“我現在是廢人一個,別的沒有,時間大把,怎麼了?”他雖自嘲自己是廢人,但聽得出是玩笑話,敢於在這種事情上自黑,我想他的心理狀態已經很穩定了吧。
“我想讓你請我吃飯。”
“請你吃飯?”
“昨天我生日,可你隻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太小氣了。怎麼也要請我吃頓飯才算數,不對嗎?”
“好,”他笑了一聲,“時間地點你定,我來付款。好嗎?”
“嗯。”我歡喜地放下電話,一陣拾掇就趕去了公司。
在公司交待了一些重要事件、簽署了一些文件後,我精挑細選好一陣子,才找到一家環境優雅門檻兒高、又適合情侶用餐的餐廳。
我訂好了位子,立馬把地址發給了林清暉。
“好,我會準時赴約。”
收到他的回信,我馬不停蹄地去了美容院。
自從開始打理華清,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是一名演員的事實,素顏是日常狀態,蓬頭垢麵也不罕見。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回來了,我要光鮮亮麗地出現在他麵前,就像以往去參加電影節走紅毯一樣。
女人真得很麻煩,隻是做美容做頭發就能浪費一天的時間。
下午四點左右,我終於從tony手下解放了,看著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五點一過,我就來到了餐廳。
服務生將我引領到提前預定好的位子,臨窗看下去,北京市中心的街景一覽無餘。
距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鍾頭,餐廳裏隻有一兩桌客人,無一例外,皆是情侶。
我坐在那裏有些尷尬,但也伴隨了絲絲竊喜。
“如果林清暉知道了這家餐廳以情侶餐而著名,會不會哭笑不得?”我不由自主猜測著。
事實上,他並沒有讓我等很久,大概過了五點半,他就來了。
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吳平芳和他比肩而行,一路上體貼地輕輕攙扶著他,手裏還提著一個精美的袋子。
“平芳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特意給你挑了禮物,還要親手交給你。我說不用那麼麻煩了,她執意要來,我也攔不住。”
林清暉坐下一邊解釋一邊笑看著身邊的吳平芳,31那種親昵而信任的神態顯然不是扮演出來的。
“葉小姐,”吳平芳將手裏的禮物遞給了我,“雖然遲了一天,但還是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