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大大小小的頒獎典禮不計其數,作為上一年影壇的佼佼者,雙生劇組也入圍了國內最具分量的電影協會表彰盛典。
當晚星光熠熠,最終,雙生共奪五項大獎,算是最大贏家,除了最佳新人導演、最佳劇本獎,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林艾樺的最佳女主角了。
她喜極而泣,站在頒獎台上沒有絲毫豪門大小姐的做派,那樣子,倒真得像個演員了。致辭的最後,她在謝過了所有合作夥伴後,略微沉吟,提到了我的名字。
我和她之間的情仇糾葛,可以拍一個係列的電影了,圈內人自然知曉,所以大家都對她的不計前嫌給予了真誠的讚賞,台下熱烈而持久的掌聲說明了一切。
隻是,我並沒能在現場親眼目睹。
我坐在鬆軟舒適的沙發上,像貓一樣蜷在了一個角落裏,手裏拿著董晨風遞過來的山竹,盯著前方的電視直播畫麵。
他極有耐心,將山竹果肉一顆顆用牙簽挑出來放進小碟子裏,然後遞給我,完全沒在意電視上演的是什麼,直到林艾樺的身影出現。電視導播在播放過她流淚的畫麵後,適時將鏡頭切給了馮端,看馮端的神色,兩人之間的熱戀不言而喻。
“她居然謝了你,你會接受嗎?”他扔掉手裏的果皮,用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坐在了我身邊,“讓我嚐嚐。”說著,就將腦袋湊了過來。
我用牙簽挑起最後一瓣果肉,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又吞進了自己肚子裏。
“有趣嗎?”他佯裝一臉不悅質問我,索性直接堵住了我的嘴,我亦伸出雙臂抱住了他,隨即又伸出手,用牙簽在他背上輕輕紮了幾下。
“欸疼!”他忙直起身,捉住我的手腕看我手裏的“凶器”,“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親什麼夫?咱們有關係嗎?還有一根小小的牙簽就謀殺了?跟你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我反唇相譏。
“我”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一樣又怎樣?不一樣又怎樣?親吻已經是底線,不能再做比這過分的事了。雖然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徹底的自由人。
自從前一次董晨風將我送回家,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親近了許多,更確切地說,是我累了,再找不到肩膀依靠,真得撐不下去了。
那之後我們又一起吃了兩次飯,被狗仔拍到過一次,他正式恢複了單身,我也不再視自己為演員,連和他被拍時都是素顏出鏡,所以我們二人都沒什麼壓力。照片曝光時甚至沒有刻意去看,網友的評論更不在意了。
唯一麻煩的,可能是若林清暉看到了,會當真的吧?
當真與否都沒有什麼意義,我是否單身,他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老董,”我用腳踢了踢他,“你說我是不是特婊啊?”
“什麼?”正飲咖啡的他險些噴出來。
“就是婊裏婊氣的,剛才我在想,咱們上次被拍到的照片,如果林清暉看到,他會怎麼想?”說著,我雙肘撐在膝蓋上,一臉認真看著他。
“我真是把你慣壞了。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就算了,還讓我幫你分析?還有,你剛叫我什麼,老董?我是那種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嗎?我的身體可比不少小年輕健康多了。”說罷,他一臉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