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八卦足足鬧了一陣子才收聲,倒是為餘姝爭取到幾個綜藝節目的邀約。
其中一檔是親子節目,收視火爆口碑佳,餘姝被邀請作為特殊嘉賓參與其中的一期。
“好緊張,奮鬥了這麼多年,一個像樣的綜藝都沒參加過,千萬別搞砸了,否則前陣子就白折騰了,”她一麵審視著試衣鏡中的自己,一麵忐忑不安說著,“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我感覺穿著這些動輒幾萬的衣服,自己都高貴起來了,品牌方真看得起我。”說罷,她自嘲一笑。
我在一旁盯著她不再如以往緊繃的臉,淡然道:“你值得。”
她當即愣了住,最後笑了笑,向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剛簽下她時,我向她提出了一個略顯怪異的要求——停止往臉上打針,也不要再動任何五官。
她自是不接受的。
“拜托,那我的臉就沒法兒看了!”她誇張地抗議著。
“你以為現在就有法兒看嗎?”我也毫不留情潑她的冷水,“人和人的體質是不盡然相同的,有的人適合整容、適合打針,但有的人就不適合。我不是想阻止你變美,但現實是你並沒有明顯得變美,反倒是明顯變僵了。”
“那怎麼辦?我也知道自己臉僵呀,但不打針,我就是又老又難看。”她垂頭喪氣,一臉無奈。
“試試做一個實力派,好嗎?”我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給自己點兒信心,現在的觀眾已經不單單看臉了,用實力贏得他們的尊重,你不想嗎?”
餘姝將信將疑看著我,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拍攝那當綜藝節目時,我是跟著去的,因為我一早就了解到,常駐嘉賓有奚美人——她帶著自己和鄭安晟的兒子。
當初她嫁給鄭安晟後,其實就沒怎麼接戲了,大多數時間是半隱退狀態的。
可惜鄭安晟不爭氣,把好好的一個盛暉經營得不像樣子;之前被我狠狠搞過一次後,更是元氣大傷。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她看到我在攝製現場現身後,對我仇視的目光**裸,和麵對孩子時那種溫和又溺愛的眼神截然不同。
我假意沒看到,隻在休息時提醒餘姝道:“小心奚美人給你使陰招。”
“不會吧?”她覺得我有些小題大做,“你們有過節,她還能算我頭上?”
“錄節目的是你又不是我,她夠不著我當然要針對你。她的手段不少,你小心為好。”
餘姝咋咋舌,開玩笑地衝我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自從簽下她,我和她的關係緩和了許多。
我倒不認為這全然是利益驅使,圈子裏真情難得,但並非完全沒有,即使短暫,也是真實存在。
我沒料錯。
一開拍,餘姝就被突如其來的下馬威殺了個措手不及。
奚美人的孩子william走到她麵前,沒來由地叫了句“老阿姨”——現場馬上有其他小朋友笑出了聲,然後紛紛學著喊她“老阿姨”。
孩子自是童言無忌,一邊喊一邊問“為什麼要叫這個阿姨‘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