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當天,來了大半個圈子的人。
我的心情沉重而平靜,直到看到了鄭安晟。
他身著一身黑色西裝,不苟言笑,可在我眼裏,卻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奚美人拉著william跟在身後,奚美人用手帕捂著鼻子,看似很悲傷,可看到我,她眼裏的輕視與得意卻一覽無餘。
“真是天下奇聞,”奚美人趴到我耳畔低語道,“吳平芳太大度了,居然沒有趕你走。你害他們一家還害得不夠慘嗎?”
說罷,她挺起身,依舊是一副裝模作樣悲痛欲絕的作態。
“你們有什麼資格來這兒?”我倔強回道。
“我老公陪他浴血奮戰過,我陪他睡過,我們怎麼不能來?”
我慌忙捂住了william的耳朵。
“奚美人,你兒子還小,你不該當著他的麵說這麼髒的話。”
“髒?”她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葉惜顏,比髒誰比得過你?”
她得意洋洋與我擦肩而過,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道:“我應該感謝你,答應跟我老公交易的時候,沒有爬上他的床,否則今天,我還真不想來了呢。”
我把手掐得生痛卻隻能咬碎牙齒吞進肚子裏。
我發誓,鄭安晟、奚美人,我一定會讓他們輸得很慘!很慘!
葬禮過後,我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心撲在劇組。一方麵,我對錦瑟思華年每一場戲都要求嚴格;另一方麵,我開始接觸國內一些水軍團隊。
以往我做演員的時候,當確實有需要時,都會拜托朱欣然幫忙聯絡水軍。但這一次是一場硬仗,哪怕最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也要將鄭安晟拉下馬。
我要讓他一敗塗地,絕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既然林清暉已經離去了,我就要讓鄭安晟活著,卻生不如死!
鄭安晟新片的陣仗很大,我卻始終相信:天欲令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我們的新片項目有條不紊向前推動著,餘姝的狀態愈發優秀,最終呈現出的效果出乎我的意料,讓我對片子的信心更堅定了些。
除了曝光率較低,眼前的一切堪稱完美。
我明白,現在是蓄勢磨劍的時候,一定要耐心十足。
而鄭安晟則不同了,他那邊聲勢浩大、聲量驚人,關注度節節攀升,一時風光無兩。
過了沒多久,開始有營銷號帶節奏黑我們的片子,無非就是將兩部風馬牛不相及的影片拿來作比較,然後唱衰華清,力捧盛暉。
我看著網上那些自吹自擂的言論,心中卻更明朗了。
“這都什麼啊?黑得太沒有水平了吧?”
朱欣然盯著電腦哭笑不得,可抬起頭,眉間的擔憂仍顯而易見:“但現在不少網友很容易跟風黑,如果他們真得一直這麼吹下去,最終造成別人對我們的誤解也不難理解。畢竟”
她話沒說完,我知道,畢竟我的形象不怎麼好,在網上,嘲諷葉惜顏這個人,就是一種政治正確。
“沒關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鄭安晟剛愎自用,身邊也沒什麼敢說真話的忠心之士,他就是自己的豬隊友,遲早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五個月後,我們的影片和盛暉的大片相繼上映。他們賄賂了院線人員,搶了一個有利的檔期,早我們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