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的電影,馬上上映,影評人和影迷無一例外地對錦瑟思華年表現出空前的興趣,他們說“希望這部影片能給國內市場帶來新氣象,一掃之前畸形而病態的營銷怪狀”。
很快,“好電影值得被等待”成了跟錦瑟思華年捆綁的關鍵詞,被搜索的頻次越來越多。
坦白說,我們的預售票房並不好,但零點場過後,網上皆是正麵的評價。有一些影迷風趣地調侃道:“不小心吞下了盛暉喂的老鼠屎,在看過錦瑟思華年後,我終於緩過來了。好飯不怕晚,謝謝錦瑟思華年救命之恩。”
在電腦前不舍晝夜工作了三十多個小時的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我又給發行方去了多番電話,麻煩他們做好終端的督察排片工作。
畢竟,當下真是“排片在手、票房不愁”的世道。
一切安排妥當時,已是晚上八點。公司的同事都已下了班,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想要回家稍事休息一下。
可還沒踏出辦公室,鄭安晟就迎麵闖了進來!
“是你做的吧?”
他粗魯、囂張又莽撞的樣子就像喝醉了酒。
我輕蔑地看了看他,置若罔聞。
“葉惜顏!我他媽跟你說話呢!怎麼?不敢承認了?我問你!是不是你做的!”
他胸前的領帶已然歪掉,身上的西裝怎麼看都像是a貨。原因一定是出在他這個人身上,狹隘、陰險,除了暗箭傷人和把女人當槍,一竅不通。
“我做的?我做的什麼呀?”我笑道,“我做的事情多了,隻要能讓你一敗塗地,我什麼都敢做!”
“葉惜顏你這個瘋子!”
鄭安晟突然發瘋般地衝了過來,緊緊扼住了我的喉嚨。
他雙目衝紅,就像一頭暴虐的獸。
“你信不信我今天弄死你!”
我呼吸困難,仍卯著勁兒對他道:“你以為我怕死嗎?”
聽我這麼說,他下手更狠了,全然不知道我的電腦正記錄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狠一點,再狠一點,鄭安晟,隻要你再狠一點,將我殺死。
你就將走向萬劫不複。
而我,終將能和林清暉重逢。
這樣一首奏鳴曲瘋狂響徹在我的腦海之中,直到我突然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音。
是念念的哭聲。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幾公裏以外的華清辦公室聽到念念那細小稚嫩的哭聲,但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這麼離開。
“生下來,我來養。”林清暉當初勸我留下念念的話清晰地敲打著我的心。
董晨風淡然隱忍的臉也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不能這麼走。
我開始拚命用腳踢鄭安晟,可他卻因此更為瘋狂了,他將膝蓋卡在我的兩腿之間,臉上的神色忽地一變,手也跟著鬆了開。
“讓你去死?太便宜你了!”
他的臉上現出一絲詭異的笑,不由分說撕扯起我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