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著她,用力點了點頭。
“那媽媽是要帶我去找爸爸嗎?”
我一時怔住,不知該怎麼回答。
“是的吧?一定是的吧?”她搖晃起我的手臂,歪著小腦袋不停問著。
看她這副樣子,我實在不忍心讓她失望,便咬著牙點了點頭。
該怎麼圓謊,以後再發愁吧。
收拾好行李,我突然想起林清暉的遺囑中,並沒有提到洛杉磯那處房產。當初為了躲避李希伯,他將我送到紐約,也提及到了洛杉磯的房產,並把地址和鑰匙留給了我。我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那個信封,裏麵的鑰匙還在。
也許,這一次,可以去看一看。
翌日一大早,我帶著念念踏上了前往紐約的旅程。
我沒想到,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我竟遠遠看到了董晨風一家。
喻婉清已經恢複得很產前無二了。她生寶寶的時候我去看望過一次,看到她可愛天真的寶寶時,我心慌意亂。
真得很像念念小時候。
我沒敢多呆就從醫院離了開,那之後隻偶爾送上過祝福,再沒見過他們夫妻二人。
我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毫無征兆呆立在原地。
“媽媽,”念念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角,“你看到什麼啦?”
“沒什麼,”我拉住了她柔軟的小手,“是媽媽的一個恩人。”
“恩人?”她一臉純真好奇,“恩人是什麼人?男人?女人?”
我不禁莞爾:“就是一個幫助過媽媽的人。”
她煞有介事點點頭,一副明白了的樣子,眉眼中董晨風的樣子越來越清晰。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不該再回來。
十多個小時後,我們抵達了紐約。在紐約我們隻停留了兩個晚上,長途飛行以及較長時間的時差讓念念有些困倦,我亦疲憊不堪。但心中有著掛念,我還是咬牙帶著念念踏上了前往洛杉磯的旅程。
到達洛杉磯後,我們馬不停蹄坐到了提前訂好的車之中。我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是怎樣一棟已經空蕩蕩了幾年的房子。
驅車近兩小時後,我們終於抵達信封上的地址。
出乎我意料的是,房子看起來並不像長久無人居住的樣子。
“媽媽這是哪兒?”懷抱中的念念緊張地摟住了我的脖頸,“為什麼這裏的人長得和我們不一樣?”
我輕輕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念念不怕,媽媽會一直抱著你。”
我費力地從背包中掏出鑰匙,可鑰匙還沒插進鑰匙孔,門竟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bsp; i help u?”對方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可卻是正宗的東方麵孔。
看到他的一刹那,我瞠目結舌,世上怎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而他,似乎也因為我的到來而感到驚訝。
不同的是,驚訝過後,他臉上盡是了然的神色。
“哥哥說過你會來,是葉惜顏葉小姐,對嗎?”
我再也無法忍耐,淚水潸然而下,仿佛怎麼也流不盡。
他抱歉一笑,鄭重道:“葉小姐,辛苦了,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這是哥哥最大的心願。”